论这些有的是时间。
“看着我…”
“罗兰…”
人类的词汇在此刻死亡。
受尽思念之苦的母豹抚摸他的脑袋。
慢慢的,仔细的。
这罗兰终身的兄弟,授勋的骑士撞角,一切愤怒的根源。
她是最愿受难的圣徒,不必敌人挥舞刀枪喊杀,反而在混乱中挺身而出,大喊着‘杀了我’,‘要了我的命’!
敌人将她浸在水里,让她窒息又窒息,却不能见她发出哪怕一声轻咳,好像她不要呼吸,舍了鼻子和肺,好像能吞了头象去的林间蟒,用本能温柔地咽下一次又一次伴着喊杀的冲击。
她就这样看着敌人,呜咽却不求饶,像豹子一样贪婪进攻,像蛇一样黏软紧缠。
‘要了我的命吧!’
她眼神恍惚给了暗示,或给那沉迷杀戮的军士安慰:安慰他别因这罪行忏悔,哪怕她流出的鲜血能软化一丁点虬结刚硬的盔甲,让他得以在杀戮中恢复神志。
就是她想要得到的最好结局了。
她于战争中吹起竖笛,并牢牢攥着敌人的手。
这圣徒般的女人清晰洞察到那压抑情绪中的信号,在醺然的眉目中找那信号。
漫长而贪婪的战争即将结束。
她赤着脚,走在残破渐软的战场上。
张开臂和嘴。
天空下起了白雨。
…………
……“我平时不怎么喜欢喝太浓郁的,但你一来,我就要喝一点。”伊妮德坐在露台上,摇晃着一杯威士忌。
窗帘拉开后,给阳光发了邀请。
在她并拢的线条旁,放着半瓶棕褐色的酒。
她没溺死,反而让大海咆哮了个够。
“我以为你会先回家。回家看你的…养母?”
女人似笑非笑,看那在沙发里摆弄袖口和衬衣的男人,舔了下嘴角:“没想到你会先来看我。”
“我本来要和你谈谈我路上遭遇的事。”罗兰呼出那口攒了半场战争的浊气,视线中的火焰在窗畔女人身上走出清晰柔软的轮廓,“但好像还有比我遭遇更重要的事,对不对。”
伊妮德嗔了他一眼。
“享受完马车就杀了马,这可不是绅士该讲的话。”
“车夫算绅士吗?”罗兰夹起香槟,踱步到窗前,到她身边,由上至下,低头。
褪去霜痕的女人在火焰中绽放出了惊人的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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