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保佑,并打她,让她收回诅咒时。
那时,她会情真意切地摇他的手,告诉他:
‘您真的染了鼠疫,真的。’
她只等男人问出来,错愕地问她为什么这样说,问什么时候。
她才肯回答,指指自己。
‘刚刚,先生。’
并发出妖鸟一样尖锐吓人的笑声。
这是她的快乐。
看人发了疯的挠自己,将那东西搓出血,用牛奶灌自己,然后上吐下泻,最终还是发热,吐血痰,浑身溃烂,哀嚎。
她才肯低头哭泣,说先生啊,我没有病,可您用来刷自己的毛刷,我房间角落的毛刷,可不是我的啊。
有趣的世界。
“你瞧。”
仙德尔敛了敛散开的灰发,那双湛蓝色的眼睛仿佛两颗纯粹无暇的宝石——在由恶意黏合而成的,怪物胃袋里的宝石。
“你们钻进了他们的身体里,要他们利用规则‘坠落’,苏醒在醒时世界…”
“你们这些小东西,想要到醒时世界去作乱,是不是?”
“你们对人类感兴趣,你们寄生在人类的血肉、灵魂上,在他们的心灵缝隙中低语…”
“你们想,是不是?”
‘仙德尔们’坦诚点了点头。
“这座梦境正在走向破灭。人类,我们需要你,或者其他访客。别用那仪式,在毁灭前,让我们顺利离开——我们会给你想要的…”
少女沉默片刻:“你们,非常想离开吗?”
它们齐齐称是。
仙德尔咧开嘴角,眼睛几乎要从眼眶里跳出来。
她笑得每条皮肉都不合群起来,仿佛又几双无形的手从四面八方扯她的脸。
“那怎么行。”
她看那些沉默的,哽住的,就一阵快乐涌上心头。
“那怎么行呢。”
她快活地等着,等她的救世主带来破灭、爱意和那日夜思念的皮肉之苦。
“你的朋友不会来了。”‘仙德尔们’笃定地说,并继续威胁、引诱着这座梦境中唯一还有机会离开的人类:“你的精神很快就承受不住仪式的力量了…如果你能——”
“他会来的。”少女扣了扣手背,那些分泌出变色物质的裂痕:“他舍不得我这样的人。”
“他会和前五个一样…”
“也许?”仙德尔歪了歪头:“那么,我们就和这座梦境一起被扯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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