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稍微有点钱的家庭都会用度数较低的酒代替清水。
“我是说收藏,罗兰。”仙德尔斜了斜身,靠在他的肩膀上。
她一点都不关注那个愚蠢的疯贼究竟把谁的尸体刨出来。
就像在没有爱上罗兰前,她根本就没想过自己能真干上执行官…
现在…
只是早晚的问题。
“收藏?”罗兰说:“你是指…哦,兰道夫·泰勒家的酒窖里倒有不少。我听说,每一桶都价值不菲——它们比费南德斯的年龄都要大。”
“别提那男人了。”仙德尔蹙了蹙眉,倾身抬眸:“我爷爷有权限,每个月都能从教会的酒窖里拿一批顶级的长期陈年…我可以把这个权限要过来。”
罗兰愣了一下:“教会的酒窖?”
如果他没记错,之前仙德尔用过的某个仪式就需要高度圣化过的红酒…叫——
天国之血?
“没错,天国之血。”她很高兴罗兰还记着这个名字:“也叫伊甸之泪。这种极阳的力量甚至超过了圣水。自有记载的历史以来,从没有血肉摇篮的邪教徒敢在教会撒野。”
“那里窖藏的圣化酒液,足够融化一名掌握着阴性力量的八环…也许更高,我不知道。”仙德尔顿了顿:“因为从来没发生过这种蠢事…”
这也是罗兰的问题。
圣十字也许窖藏了一大批高度圣化的红酒,并且每一年都在不断向酒窖中添加新的——可这种只用来作为‘高级圣水’和‘仪式材料’的廉价劣酒怎么会变成了主教的‘高级权限’?
以罗兰的微末见识,似乎最廉价的红酒只要十来个便士。
不带标签的那种。
加里·克拉托弗应该不稀罕。
“当然不是最廉价的,罗兰。”
仙德尔就喜欢看罗兰脸上浮现‘蠢笨’的表情,这总让她生出一种强烈的、难以言说的悸动:想要用牙凶狠撕咬,然后再细细研磨他的…
“当然不是最廉价的,”少女舔了舔嘴角,眼睛拉出狭长的弧线:“你觉得,买红酒的钱从哪来?”
“总不会是虔诚信徒的捐赠。”罗兰说。
“那点钱算什么,”仙德尔像猫一样‘呼’了几声,黏在罗兰的怀里:“当然从「真理议会」来——议会里的贵族,富商,以及,通过议会,影响议院,‘请求’国家拨款——”
圣十字可是国教。
圣化红酒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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