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感觉…
仙德尔伸出手,抓了抓罗兰的背影。
‘只有你能给我。’
灰发少女行走在阴影中,追随者眼里有烈阳的男人。
忽然。
前方的脚步停下了。
罗兰拉着仙德尔往树后躲了躲。
摇晃的窃贼抱着尸骸,拨开一片片杂乱的灌木,钻过几颗倒塌的死木。
——前方是个只剩了半边的房子。
也许是某个猎户搭的,作为临时落脚点的简易木房。房体全由木板和铁销拼接,罗兰能想到它完好的模样——这样的房子是不可能用来居住的。
“猎户的临时落脚点。”
仙德尔得出了和罗兰相同的结论。
“我盯着。”罗兰缓缓拔出枪,“去找费南德斯,仙德尔。我会盯着它,直到你们赶过来…仙德尔?”
零星鸦鸣预示着午夜漫长的沉默。
也许几个,十几个呼吸。
罗兰一脸漠然地回头。
有人的牙齿在月光下闪闪发亮。
她半张脸藏在阴影中,于黑暗中流出腐臭泪水的蓝色眼睛,只投来令风与鸦噤声般的凝视。
死寂中,一双手从黑暗中伸出来。
捧住了男人的脸。
“我的厄运,我的灾难,我的耻辱…”
她轻吻了下他。
“我的快乐。”
有那一么一瞬间,仙德尔在罗兰那双永远沸腾、炽热的眼里看见了一把凝固成尖锥的火。
这火能刺死她,或者她背后的草皮、枯树、墓园,劈开半个伦敦,让所有善或不善的陷入永无休止地哀嚎——就是这个…
亲爱的。
就是这个。
我要的就是这样的你。
面见主宰的女人于颤抖中颤抖,在夜露中夜露,花岗岩或通了电的金属不能给她的快乐,有些人只要一个眼神就能。
她甚至想到,将自己的尸骨煮得干干净净,砸断,用手碾研磨成细细的,像盐一样洁白细软的调料,撒进萝丝或伊妮德不吃饭的嘴里。
然后。
当罗兰同她们一起呼唤恩者时,就能用最嫩的皮肤感受最真实的自己…
她会和他的白血一起沸腾,奔涌进那座劫难的开始,融化在一个野蛮的、无知的灵魂中。
她不会降生,会在这灾厄的、柔软的襁褓中一寸寸腐烂,发臭,听着身体主人从埋怨到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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