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这是一个利益链,不用承担徭役自然能用心耕种,产出更多。
真正的民田,赋税比例是很低的。但真正的民户民田如今所占的比例,全国平均下来已经不足四成。
所以虽然应赋土地越来越少,但田赋一直很稳定。
稳定,就说明没问题,就不会大查特查地方上还有哪些非法逃田赋的人。
大明的赋税,实际上有过半是当官的帮着交,佃租他们土地的富户和农民,分别是高管和打工人。
情形就是这么滑稽,什么叫大明柱石啊?
朱厚熜也是详细查账才发现:大明似乎没有记忆中所谓的官绅俱免田赋徭役!
他不知道这是原本在嘉靖二十六年才形成、万历时又更加膨胀的官绅优免制度。
到了那时,从京官到外官,从秀才、举人到杂职小吏,全都有免丁免赋规定。万历时,京官一品免田赋一万亩,八品都有两千七百亩外官减半。没当官的进士最高可以免三千多亩,举人一千多亩,秀才都有八十亩。
至于徭役,那更是不谈。名为可免几丁,实则谁去管官绅家里有多少丁?
这种情况,财政怎么可能不崩?
朱厚熜静静地看着他们:所以现在到底为什么这么默契地演戏?
半是希望朱厚熜看到真正的难点在哪,半是希望劝阻他别把刀动到这上面。
那是真正的天下大乱,波及全国官绅富户。
这就是方沐贤那句话的实质含义。
大明的田赋在他们肩膀上担着!动他们田的意思不是田赋,田赋一共才多少钱?
动的是寄身于这些田地上的徭役负担,是要他们也承担徭役摊派。
官绅富户胥吏都是体面人,那些徭役怎么能由他们、由他们的人去做呢?摊派给普通民户就是了。
民户要忙耕种,那就只好折银交钱,官府再雇人应役。
地方苛捐杂税,这种徭役折银才是老百姓身上真正的重负!
李充嗣彻底感受到了如今国策会议与朝堂的不同。
皇帝不喜不怒,只是把问题说透了,然后让他们想办法。
崔元为难地看着皇帝:这样是想不出办法的。
广东清丈完土地之后为什么无从入手?因为张孚敬和那个桂萼请奏上来的办法也解决不了根本问题。
诸多地方科则编审为一条鞭,解决不了徭役摊派的问题。
执行这一条鞭的是地方官和胥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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