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井坪城堡中不敢出去的人不是他。
过了过嘴瘾,刘铠就道:“说正事。我已得信,伱再遣夜不收去问问,也安排好墩军坐哨的日子。这私市什么时候开,待我再问问总兵。”
“刘参将,你就明说了吧!现在,将军还是总兵,将士们都盼着呢!去年折了一些墩哨军,眼下补过去的人,可都是冲着去私市才去的。最好就是在郭侯爷来之前,先把事情办了。这私市开了一次,今年兴许就再无边患了,将军也是帮侯爷把大同边务理顺啊!”
“我知道了,你得先安排好,让鞑子那边别出纰漏。”
宛如死敌一般的大明和北元边境,守边的总兵、参将和中层将领乃至底层兵卒,却对他们口中的“鞑子”好像另有交情。
这种默契的交情,已经持续了近百年,而从绝贡之后则越来越“密切”。
哪怕是弘治十一年大同前卫的指挥佥事刘桂因为私自卖给蒙古人武器而被枭首示众,也没有阻拦这种交情的“加深”一分一毫。
安星奎离开不久,刘铠又迎来了一个熟人。
“郑指挥,你怎么到了井坪来?”他愕然看着朔州卫的指挥使郑铭辉。
“你还没看公文吗?兵部调令,让我去镇虏卫。”郑铭辉的脸色并不好看。
刘铠也有点脸色难看,他确实还不曾去看最近送过来的公文,但脸色难看不是因为这个:“为何?”
“为何?”郑铭辉拍了拍桌子,“没别的原因,因为那狗屁武状元上疏请战被皇帝训诫后,就上疏自请戍边!他堂堂武状元,他老子又做到了泉州卫的副千户,因此上来就要到去年被破了堡的朔州来,接老子的位置!”
“……武状元?到朔州?”刘铠的脸色更难看了,那他这个井坪这边的西路分守参将,到底该怎么对待一个愣头青?
问题在于,他不是简单的愣头青,他是陛下钦点的武状元,大明第一个经殿试、有正式告身的武状元。
“麻烦有多少,你清楚的。”郑铭辉看着刘铠,“我这边破了堡,又被劫了不少,调我去镇虏卫我认了。但是,朔州卫屯田之数冠绝整个大同镇,后面那俞大猷来管朔州卫,刘参将做好准备了吗?”
大同镇目前诸多卫所之中,朔州一带这边这些年的新增屯田规模是最大的。
正德年间,这边的朔州卫还只有一千五百余顷屯田,平虏卫只有六百顷,入卫游击将军李鉴所在的马邑千户所只有二百五十余顷,井坪守御千户所原先更是基本没有屯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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