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是现在国策会议里的段位都太高了!
那一年内阁大臣定额六人后因缘际会补为阁臣的你老子我,现在有点跟不上他们的谋划了!
做了五年阁臣、一年国务大臣,够了,该让位置给那些更猛的人了。
这回请辞致仕,是立功好不好!
敕旨到了怀来,唐顺之和王宪又在下棋。
名义上,是唐顺之谦虚地来请罪,是按照皇帝的新旨意再商量好两人的职权范围。
外面对于唐顺之到了总督宣大部院十分感兴趣也十分紧张,但花厅里的两人却很悠闲。
“……所以,这回真正引诱北虏的,其实是朝局不稳?”唐顺之挪动了一下自己的帅,使之暴露在了危险的局势里,下了一步臭棋。
“君臣一心的大明,哪怕边军再差劲,哪怕怀来的军械园再诱人,他们也不一定轻易上当。”王宪笑着说,“但陛下让国务殿、军务会议担当重任,鞑子是想不通的,哪有天子主动给出一些权力的?得到了权力的臣子,想巩固手上的权力,这也是合理的。中枢里君臣相争,朝堂许多官位要铨选、履行后公务也需要时间熟悉,州县里命官与胥吏、士绅富户都在斗,那才是大明最孱弱的时刻。”
王宪出车将军:“一旦大军压境,我大明岂不乱做一团?即便消解了此劫,君臣相忌、中枢权力再次改动,那也会有数年不安稳,新法步调必定会乱甚至于废止。”
唐顺之默默看着棋局,过了一会问道:“即便是惑敌,这次费总宰、杨总参一同劝谏陛下,那也确实是在为国务殿、军务会议巩固权力。陛下,当真不在意吗?”
王宪抖了抖衣袖,向东南面拱了拱手,一脸赞叹地说:“此计是陛下提出的。杨总参本只是建议杨侍郎等人叩阙挨顿板子,这个事情也够让北虏猜度了。但陛下贤明无匹,更进一步。有圣谕曰:文武重臣能拾遗补漏,是君之幸事。总理国务大臣与军务会议总参谋的权威,必须成为朝野共识。如此一来,就算将来为君者不够贤明,那这格局也于国有益。”
“……陛下胸襟,谋国深远,下官实在叹服。”
当皇帝的不仅下放一些权力,更借助这次要惑敌的大方向帮重臣巩固他们手上的权力,这还是无上威权集于一身的皇帝吗?
对唐顺之来说是难以想象的事,对那些虏酋来说也是完全不能理解吧?
正因不能理解,那就只会往另一个方向理解:大明的天子不知脑筋哪里坏了,设了总理国务大臣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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