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有朝廷以赋税为担保的临时借支,又有以诸多国企为首的商业实体,更有工商业把基础再打牢一点之后更广阔的未来。虽然短期内大明银行还比较难实现贷款收益除去利息后的盈利,却也会走上正确的方向。
“最主要便是周转。只要有利息,不用的时候钱便存在银行,用的时候一般也不会一次全取出去用了。”朱厚熜调侃了一句,“对于银钱周转的奥妙,用修自然是不陌生的。放心,只要有利息,最先带头开户,把大量的钱存进去的,便是资产局底下的诸多企业。”
杨慎开始抠脑袋接受更多的新知识,崔元则已经头皮发痒好长时间了。
大明对于新钱、银行、国债还能有漫长的时间用来了解、习惯、接受,崔元忧心的事还有一点。
靖安侯府上,崔元忧愁地拿着三张宝票给孙交看:“老国丈,您给说说,这将来到底会如何?太祖、太宗和陛下的敕像,竟印在这宝票上,陛下执意如此。”
杨廷和、杨一清已经在英杰殿上站着了,顾仕隆虽是新朝国公,但对内平叛建功的他,被皇帝从礼部提交的名单里划掉了,并没有列入造像英杰殿的名单,只是立碑置于雁翅楼下。
而七十九的孙交仍旧精神矍铄。
他瞅着宝票上的朱元璋、朱棣、朱厚熜敕像,长长叹了一口气:“见天颜而不拜,已是惴惴不安了。”
“就是啊!”崔元很纠结,“您是国丈,我是驸马。这里没别人,我便直说了。这礼尚往来、求人办事,没个二五十两银子,大抵也拿不出手吧?这么一张宝票递过来,不显山不露水,本是极合适的。但如今印了天子敕像,您说收钱的人被太祖这么一盯,心里打不打鼓?”
孙交心想那大概是浑身的皮都一麻一痒,好像要和骨肉分家了。
但他知道崔元为什么来找他聊这个。
“……想收的,还是会收,法子多了。”孙交摇了摇头,“陛下也不是想靠这个来警醒官员要清廉。只要事情办好了,陛下向来是不吝赏个富贵的。自然,将来若犯了事,那便也多了一桩罪名。”
人活到七十九,啥没见过?贪污这种事,没什么好办法的,这是人性。
“哎呀!”崔元急了,“老国丈,你我也是十一年的交情了,何必还避重就轻?心里打鼓,却还是会收。宝票既然印制了,便定然要通行。这通行得越广,多年以后天子威严何在?既然是钱,还是数目很大的钱,走南闯北,难道举着贡着赶路?如今碎银子都想法藏着,这宝票,只怕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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