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也听得出,“恨”由“情”生。
不由自主,心生一问。
若鱼年将尽,水会不会“恨”鱼……
缓缓侧过脸,鱼临渊凝视着水色,亦如千年来一样清澈。
鱼想对水说的话,似乎在渐渐变多,也似乎越来越不知,如何开口。
……
躺在不远处的秋瓷已不再是一对白骨,血肉在阳光下重新长出,衣衫也随之焕然。
一阵轻咳之后,秋瓷蹲在荷塘之上,以水为镜,以荷为妆,轻声哼唱着动听的旋律。
她看不到,离她不远的千面鬼蛛。
也听不到,那属于乖璃的声音,对鱼和水讲述的一切。
似乎那属于秋瓷的梦,每一天都是“新”的。
然而。
那困在千面鬼蛛内,属于乖璃的灵魂,竟在听到秋瓷哼唱的曲调后,止不住地颤抖。
因为那曲子,以此时冷静的她听来,颇为熟悉。
“这是?”
保留着乖璃人性的千面鬼蛛,巨大的身形向秋瓷爬动几步,表现得有些难以置信。
鱼临渊见状,出声喝止。
“黑夜让她受尽折磨,何必再给她一场白日梦?听你所言,你就不觉得,事出蹊跷?”
“蹊跷?”
作为当局者的乖璃,早已被愤恨冲昏头脑,哪里还来的闲暇去思考,一切是不是一场接一场的“用心安排”。
鱼临渊牵着水色,缓缓落在荷叶上,水面无波。
盯着秋瓷的背影,他在水色“景仰”的目光中,低声开口。
“有所思,必有所梦!尽管你占据着她大部分的梦境,施以折磨,可她仍然忘不掉这荷塘,离不开这曲调,又是为何?”
千面鬼蛛身上的千张人脸同时错愕,似不愿相信那个看上去简单明了的答案。
水色微微一笑,眉眼如波,已心领神会鱼临渊话里的意思。
“尽管秋瓷在每晚的夜里都会跪地求饶,并不是因为她曾经毒害过你……而是因为,她在离世之后,不得已代替你,嫁给了左丘彦!
这荷塘,应是你们二人曾经常去之处,这曲子,也曾是你们二人昔日同奏之曲。
所以,她才会念念不忘……”
闻言。
千面鬼蛛抱头后退,不愿相信。口器中传出“咯哒”声,如一声接一声地说着“不”。
鱼临渊赞许地看着水色,淡蓝色的眼眸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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