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的肤色发黄,身形消瘦,当他行至顾宁安桌前后,先是恭敬的抱拳,低声道:“先生,我是个说信人,这肚子里藏着大戊的新发生的大事儿......先生可有兴趣听听?”
说信人?
顾宁安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的青年。
他也不是没见过说信人。
先前在乐乡县,他就是从说信人的口中得知,独臂刀客江晚州怒闯皇宫,杀了老皇帝的事情。
可这一般来说,说信人但凡到了个地方,应当是大张旗鼓的“拉客”,又怎么会像眼前这位青年一般,显得有些“畏首畏尾”。
甚至说话的时候,都是用极小的声音,仿佛这次的对话,只想让他听到一般。
“先生,听一听吧......价钱不贵的,只要二十文钱......”见顾宁安有些犹豫,青年干脆就报出了自己的价格。
二十文钱听个信儿,还真不贵!
即使当初在乐乡县的时候,那个说信人只收了一人五个铜板。
但他那是大张旗鼓的说信,主打的就是一个薄利多销。
可眼前这位,就目前来看,似乎是只打算说给他一个人听的。
再加上这大戊的物价可谓是一地一个价,而且远远高出大乾不少!
就拿白面馒头来举例子,在大乾的话,两文钱就能买个拳头大小的白面馒头。
而在这大戊,光是一个白面馒头,就有店家敢卖到八文钱,甚至是十五文钱!
而且看这大戊朝廷乱成了一锅粥的样子,恐怕这物价还要飞快的网上涨,最终涨到一个天价也不是不可能......
“坐下说吧。”顾宁安做了个请的手势,笑道:“反正闲来无事,就听小哥说说这大戊最新的大事儿。”
闻言,青年赶忙坐下,笑道:“先生乃是爽快人,那我就挑着重点,给您讲讲。”
顾宁安颔首,晃了晃酒壶道:“喝酒吗?”
“额......”青年的目光落在酒壶上,挣扎了片刻的他,一咬牙道:“喝一杯吧。”
说话间,青年也无须顾宁安动手,他自己就拿了个空杯,接过酒壶道了声谢,便给自己倒上了小半杯酒水一饮而尽。
斯哈!
被酒水辣到舌头的青年张嘴“呲”了两声,便是开口道:“就在数日前,这大戊老皇帝的二儿子,也就是当今的二皇子,被割破了喉咙,吊死在了都城的城门之上......”
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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