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观捷眸子冷厉,“上折子?”
“这是嫌忠靖公府死的不够快?”
“这种时候,凌家只能缩着。”
“越是让皇上见到忠靖公府的能量,他的忌惮就会越大。”
“可公子在应天寺大牢啊。”
“他知道怎么做才是最正确的。”凌观捷眸色淡淡。
他当然想救出凌谊,但和忠靖公府相比,儿子的分量,远远不够,牺牲便牺牲了。
“侯爷,圣旨下了,凌少卿藐视王法,心思阴毒,革去一切官职,发配边境,三年不得回。”
“收拾收拾,咱们该回了。”
李易把茶杯放下。
“靖安侯还真是会幸灾乐祸,凌谊这还没出应天寺呢,他就发帖给各家,邀我们狩猎,说是大伙一起乐乐。”
“外面养大的,就是不一样,上不来台面。”
酒楼里,一年轻公子哥讥讽。
他对面的锦袍少年,起身打开包厢门瞧了瞧。
“薛二,你现在怎么这般怂了,外头有人守着,谁能听到我们说什么。”
公子哥掀起嘴角,带着些嘲笑。
“你要不怂,把刚那话当面同他说。”
锦袍少年撇嘴,“皇上对他百依百顺,谁惹得起他。”
“你也不瞧瞧,跟他作对的,都什么下场。”
“连忠靖公府都这般了。”
“凌谊那是……”
“你可慎言!”锦袍少年叫住公子哥,“换个地,你爱怎么怎么说,别牵累我。”
公子哥不悦的饮了口闷酒,“明日,你去还是不去?”
“自是要去,他落了面子,能上门打断你的腿。”锦袍少年叹气。
“怎么就没人能制住他!”
公子哥拍了拍桌子。
“公子,靖安侯来了。”
门外,小厮低声朝里禀。
屋里顿时静寂无声。
好在李易只是来用饭的。
“今日,这酒楼的消费,全记在我账上。”
吃饱喝足后,李易扬声道,一看就心情愉悦。
“谢靖安侯!”
众人赔着笑脸,直到李易走远了,紧绷的气氛才松懈下来。
一群人瘫坐在椅子上,吐了口气。
万幸他今日没醉酒。
他在这里头,让人走不是,不走又胆战心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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