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差,头也时不时的下垂。
就好似一位精神不振,随时都要睡去的老人。
太子殿下在朝堂之上,并没有打断王珞一字一句的诉论,而且在王珞陈列他所有罪状之后,依然面无表情,而满朝公卿则是愈接近真相,则表情愈是各异。
当年便有传言,几乎是人人知晓,然而事关重大,也无人敢无凭无据而告,听到王珞此时此刻一字一句痛陈痛斥,酣畅淋漓之际,却也心怀担忧,俱是不言。
待王珞终于以一句「太子极其党羽必诛之,以平人神共愤」。
太子监国二十年,满朝文武其实都把其当做唯一的储君,听闻当年陛下还有临幸一宫女所产的私生子被高皇后溺死,此等秘闻也是当成不可宣扬之禁言。
只有另一个皇子祁瑾轩,俱宫里统一口径是死在了北境战场,具体是怎么样的,也徒增口舌而已。
所以太子几乎就是这个帝国所有人认定的唯一合法继承人。
现在王珞的告状,却无异于是给整个朝堂一场惊天动地的大地震。
这罪状若条条属实,那未必真的把太子拿下,国不可一日无君,天德眼瞧着就要驾崩了,若此时有没有继承人顺承天意,登上大宝,那么皇宫必乱。
虽然祁姓皇族还有,可是到时候让谁登基?没有皇帝内定那就只剩来抢,来夺这一条道路。
那时候,就怕一石激起千层浪,这皇宫,皇城,京畿,天下大州,便永无宁日。
妖魔南北觊觎,自然也会趁着大夏内乱乘虚而入,到时候当真难解。
余白袖,这位老者站至此时,已经颇为不容易,早就坐上了一把柔软棉花凳子。
短短时间里,他的脑海中便已经推演了一遍天下大势。
但是让他从推演中抽离的,却是一位初见儒雅,后见锋芒毕露的「年轻人。」
余袖白想起那人的话语来:「上德不德,是以有德;下德不失德,是以无德。太子监国二十年,是无德矣。」
余袖白看向此时似乎还镇定自若,稳坐泰山的太子,心道:汝登位,是为无德?
太子能够如此面目自信非凡,显然也是有他的底气。
首先,他是太子。
其次,皇帝就要死了……虽然是他的父亲,心中仍有不舍,但事已至此,天德自然是快快死去的好。
面对王珞的条条罪状陈列,他却不屑一顾,时而摇头时而眼神飘忽。
他已经把自己当做帝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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