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琬睁开眼,爬起来,透过支开的窗户往外看,只见雪已经渐小了,堆积着厚厚积雪的菜地里,穿着黑丝绒大斗蓬的任隽和戴着帏帽的谢棋站在院里空地上,谢棋两眼红红地瞪着他,像是憋了一肚子气的青蛙。
真是哪儿都有这两人。
谢琬无语地准备躺下,任隽却开口了,“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无理取闹?你认识我这么久,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我把你当妹妹,把葳姐儿和三妹妹也当妹妹,莫说我真的只摘到了一个柿子,就是真摘了好几个,分两个给她们又怎么了?”
“谁无理取闹了?!”谢棋跺着脚,眼泪滚下来,声音却柔软了下去,“从前你有什么好吃的,只留给我一个,莫说大姐姐没有,就是四哥哥也不见得有。如今你都不会只想着我了,隽哥哥,你是不是讨厌我了?”
任隽愣了愣,语气不觉也软下来,“你看你,哭什么?我不是说了把你当妹妹么?怎么会讨厌你。”
谢棋可怜兮兮抬起头来,望着他双眼道:“那你会一直一直对我这么好吗?”
谢琬忽觉有些牙酸,捂着胸回头喝了口茶。
外头任隽不知说了什么,谢棋欢呼起来:“那你把这个送给我,就当给我赔了不是!”
谢琬看过去,只见谢棋一把将任隽腰上那块青翠欲滴的珮玉解了下来,一反手背到了身后。任隽急道:“这个是我祖母留给我的,不能送!我还有更好的玉,我拿那个给你!”可是谢棋已经跑远了。
谢琬揉了揉酸胀的面颊,再没了睡意。
晚上在厅内吃饭的时候,谢棋神色一直很愉快很得意,而任隽则目光踟踌,显得心事重重,显然是那块玉还没有追回来。
谢芸谢桐二人下晌上山了一趟,但是除了打到只兔子和两只山雀之外,并没有别的收获。两人总结失败的经验,觉得是目标地不对,于是合计着明儿一早继续出征,往西面山岗上去瞧瞧,因而并没有留意任隽与谢棋之间的异常。
谢葳倒是看出几分来了,拿胳膊肘戳谢琬:“棋丫头是不是得了什么宝贝?这么神气活现的。”
谢琬只是笑,并不答话。
晚饭后的节目是在院子里架火烤兔子山雀吃,于是大家饭桌上也就是意思意思作罢。但是人太多一只兔子显然少了,庞胜晚饭前便又和田庄管事李岗上村里现买了两只鸡和一只家兔来,让李岗的娘子剖洗干净后拿酱和盐腌了,再抹上几滴黄酒,到了火堆架好后刚刚好入味。
李岗家的手艺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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