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赶巧此番拙荆找的那两个伙计中有一个突然染病,罗矩知道后便擅作主张顶替了他过来。等到小的收到信的时候,他已经跟随姑娘去乌头庄了。”
谢琬侧转身子,无声地看向旁侧垂首而立的罗矩。
罗矩头勾到很低,顿了会儿,走过来跪倒在她面前。
罗升又掏出帕子抹了把汗。
谢琬拿着桌上的一枝笔颠来倒去玩了半晌,说道:“罗矩,罗管事说的可是真的?”
罗矩默了下,说道:“有九分实。”
罗升几乎要扬起拳头来。
谢琬看了他一眼,又问道:“还有一分虚,是什么虚?”
罗矩道:“回姑娘的话,小的并非觉得读书无用,而是觉得读书读到最后无非是作官,小的不想读死书,就是有中举的命也做不来官,只想学几分真本事,做些自己想做的事情。”
“那你顶替人家来我这里做伙计,就是你想做的事情?”谢琬声音有些轻飘。
罗矩抬头看了眼她,说道:“不瞒姑娘说,小的顶替之初,是想借此脱离我爹的管束。但如今,小的倒是真心实意想留下来。”
“为什么?”
“一是因为姑娘有识人之明,姑娘不过见了小的一面,便能决定下来让小的跟随出行,小的觉得这不是任何人能做到的。二来是在黄石镇上打李二顺时,小的十分佩服姑娘的决断,李二顺朝二少爷身上泼污水,不管他所说的事情是否属实,他都不应该这么做。姑娘当时那两鞭子,打的十分正确!以姑娘的年龄能够具备这两点,已经足够驭下了,所以小的愿意为姑娘效劳!”
说的跟他留下来当差有多给谢琬面子似的!
谢琬笑起来。想不到保守的罗升会有个这么样狂傲的儿子!她丝毫不惧下面人有傲气,她不是皇帝,用不着遵守绝对的尊卑,只要跟随她的人忠心有才,狂一些,傲一些,在她面前稍微豪放些,又怕什么?!她若没有驾驭狂生的本事,又谈什么网罗人才去摧毁谢府?
保守的罗升有他办事稳重的好处,敢于反对束缚的罗矩也自有他年少热血勇于闯荡的优势。
他既然能看得透这两点,起码说明他狂傲之余还有着足够的细心。一个细心的人总不至于犯大错,谢琬愿意试试看。
她拿起碗喝了口姜枣茶,说道:“我不但有识人之明,有决策之明,而且还赏罚分明!你不必去铺子里,从今日起你便跟在我左右协理事务,若是你当不起这协理二字,我便随时叫你滚蛋!你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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