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琬向来不喜欢这样多人的应酬,吃过饭,坐了会便告辞走了。
魏暹看着她出了大门,也悄悄与谢芸道:“我到廊下散散酒气。”独自走了出来。
走到院门外他追上刚拐弯的谢琬,堵住她的去路,说道:“能说会话吗?”
谢琬看了看左右,大冷天的,并没有什么人。她微笑道:“魏公子有什么话说?”
魏暹轻嗤了一声,上下狠盯了她几眼,说道:“你为什么要我帮你撒谎?”
谢琬一笑,说道:“这怎么能说是要你帮我撒谎?魏公子至今不是也没有把见过我的事情告诉别人么?如此看来,我不过是跟魏公子求个默契罢了。”
魏暹一愣,片刻后竟噗地一声笑起来,手指着她道:“你倒是会占我便宜!”说完看了她两眼,又没有要走的意思,反是负手在后,带着丝笑意说道:“我就是想说见过你,也不好意思说出口。到底男女有别,说出来对你闺誉不利,我可不是因为别的。”
谢琬抿唇点头:“多谢公子。”
魏暹对她的感激十分受用。看了她一会儿,语气愈加轻松愉快起来:“我问你,这清河可还有什么好玩的地方没有?你平日里都上哪里消遣?”倒是一点兴师问罪的意思都已没有。
谢琬无奈笑道:“小县城里,哪有什么好玩的地方?便是有,也难入公子的眼。我平日里闲得无聊,顶多就是去田庄里住两日。上山里走走换换心情,并没有别的。”
“田庄?”魏暹闻言。双眉挑起来,“我自小到大不是在京城就是在河间府。还从来没去过田庄。”
谢琬可不信他没去过田庄。他连想来清河都是说来就来,若是想去田庄,不更是随时随地可去?想骗她这个十岁孩子,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她笑道:“没什么好玩的,好多恶狗,就是去了也只能呆在院子里。”
院子里戚曜已经在寻人。
她说道:“魏公子快些回屋去罢,天这么冷,仔细着凉。”
说着冲他颌了颌首,抬脚往颐风院走去。
翌日一大早戏班子就进府来了。
锣鼓敲得震天价响。谢琬留在抱厦里百~万\小!说,一边吃着杏仁奶,一边烤着火。
后窗西洋玻璃上忽然被树枝敲得啪啦啦直响。
玉雪玉芳都不在跟前,她直接顺着锦垫爬过去把窗推开,只是一人头顶着芭蕉叶站在窗下,是魏暹。
“你在这儿干嘛?”她睁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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