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大乙如同听到了天籁!当即不顾伤势,扭着屁股紧随着他上了阁楼,活似慢一步就会跟丢似的。
到了楼梯口,只见谢琬正坐在书案后跟罗升说话,并没有注意到他们。
“……还是要寻来头大些的,底下人靠不住,而且我发现这样层层上去,每一层都要抽成,我们的支出就平白变多了。上层的分舵主至少有话事权,可能投入会稍微大些,可是有什么范围内的小风险他们也有能力掌控。你再通过手上掌握的这些人去找找,看有没有办法见到他们的分舵主。”
她把手上写着一列名字的纸递给罗升。
宁大乙听得舵主二字,立即不由得打了个激灵。
罗升拿着名单路过身边时,他探头想去看个究竟,被罗矩猛地一声喝止了:
“还不来见过姑娘!”
宁大乙又打了个激灵,捧着屁股挪到谢琬身前。赔笑道:“三姑娘是要找漕帮的人么?”
谢琬瞄了他一眼,端起手畔茶碗来。“你来做什么?”
宁大乙不禁站直身道:“特来给姑娘赔罪!”然后忙不迭地把手上银票递过去。
他在她面前真是越来越没底气了,这丫头真真是他命里的克星。
他忐忑地盯着她的脸色,希望她看到银票面额时能好歹对他客气点儿。
“五千两。”她瞄了眼银票,却没有什么欢喜之色。“你费那么大劲让人劫持我,就为了五百两银子?说,谁指使你的。”
说到末尾她的话语里已经冷得有些刺骨了。
不光是宁大乙愣在那里,就连罗矩钱壮他们也都有些莫名其妙。那些人不都招了宁大乙就是头儿么,怎么又出来个宁大乙也是受人指使?
这固然跟他们的城府尚浅有关系,除此之外,应知世上还有句话,便是最了解你的人不是你的朋友,而是你的敌人, 他们不像谢琬这般把王氏当成毕生仇人,自然是不会去深想其中的异常。
“三姑娘英明!”
宁大乙愣了片刻,看着谢琬坚定的神情,顿觉鼻头发酸,哭着从怀里取出一个信封道:“小的还以为这回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没想到姑娘明察秋毫,知道我不是那种卑鄙无耻的人。实话告诉姑娘,我就是这封信给害了!我本意绝没有想过伤害姑娘,还请姑娘明鉴!”
谢琬不顾他的声泪俱下,接过那封信扫了两眼。
信上的字写得虽然一般,用纸用料却十分讲究,而且从墨香及纸的质地看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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