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游廊踱了一段路,陈士枫疑惑地道:“大人这是要上哪儿?”
魏彬神态怡然,说道:“随便走走。”
这一随便走走,就走到了颐风院外。魏彬打量了门楣上的匾额一眼,跟陈士枫道:“我听说这谢琅也颇富才学,尤其甚擅诗赋,这两日尽与谢编修谈制艺,也有些厌了,我们进去会会他。”
陈士枫略顿,随即会心一笑,说道:“据说这谢琅乃是谢府孙辈里最为出色的一个,大人素日求贤若渴,如今身边既有这样的少年郎,自然应该会会。”
二人相视而笑着,一前一后踱进了院门。
谢琬与谢琅吃过晚饭,正在花厅吃茶,吴兴忽然从门外惊诧地走进来:“少爷,姑娘,魏大人来了!”
谢琅立时放下茶碗站起:“在哪儿?”
话正说完,门外已经有人道:“大人!”
谢琅连忙拂了拂衣襟迎出去。谢琬略顿,也稳步出了门槛。
魏彬只带了陈士枫一人,一身常服站在廊下,一副悠闲的样子。他往拱身行礼的谢琅看了眼,便捋须道:“不必多礼。”又转头往他身后半步的谢琬看来,目光不同看谢琅般柔和,而是带着三分严厉七分斟酌。
谢琬垂首不动,脸上一如既往的平静。
前世今生她都被人打量够了,也早已修得无论在什么样的目光下都能安然自如的本事。
谢琅也察觉到魏彬的目光似有针对之意,护妹之心油然而生,遂拱手道:“大人纡尊降贵,还请屋里上坐。”一面唤来银琐,“去把书房那套紫砂茶具拿过来,再把那罐银毫沏上。”
魏彬负手进了门,四处打量了眼,在客座上坐下来。
谢琅请了陈士枫在魏彬下首坐下,自己则垂手立在一旁。
魏彬道:“今日老夫非以官身上门,只是寻常走动,不必如此拘谨。”
陈士枫含笑道:“我们大人听闻二公子品性风雅,琴棋诗赋均有涉猎,因此慕名前来。二公子和三姑娘,都请坐罢。”
谢琅因为魏彬方才那般目光盯着谢琬,总觉得他来意不善,忙道:“舍妹自幼养在深闺,女流之辈不涉诗书,以免在此贻笑大方,还是下去张罗茶点的好。”
陈士枫却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谢琬,笑道:“公子袒护幼妹之心让人感动。不过,在下却从我们公子口中得知三姑娘不但甚好读书,而且胸中丘壑常人难及。我们大人一向爱才敬贤,今日冒昧到访也不过为闲谈而已,公子又何必明珠暗藏,掩了令妹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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