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当初魏彬拿着吏部员外郎和翰林院侍讲两个职缺让他选时,他打的是这个主意!眼下有这样好的机会,可以接近本朝最高权力中心,甚至可以让他接近未来最有可能承接帝位的殷曜——他不像谢琬这样有着两世经历,但是凭这份审时度势的眼光,却让他堪堪命中了靶点!
于是就算殷曜将来在继承太位之位的事上有波折,他也绝对会想尽办法扶立他上位,在被与魏家结亲遭拒的打击之后,很显然他已经准备放手一搏,进而打算把赌注压在殷曜身上了。
魏彬当时让他选择之时,他不过沉吟片刻,就已经果断地做下了决定,可见在那一刻,他已经洞察透了一切,并且知道只有这样做,才会更快更直接地达到他位居人上的目的!
一个人能够在那样短的时间就能由当下的朝局精准地判断出未来的风向,并且由此判定自己会从中获得什么样的利益,这份敏捷的思维,以及长远的目光,是不能不令得谢琬肃然的。
她的对手,不是个一成不变的人,他擅于机变,擅于谋略,甚至于他能屈能伸,谢琬终于看到,能够坐到前世阁老之位的谢荣,并不是个只会慈爱地蹲在地上看幼子放烟花的父亲,为着个小小的编修之位挖空心思接近一个不过是个七品官的靳永的庶吉士。
他不同于王氏的鼠目寸光,不同于谢启功的假道学,更不同于谢宏的不学无术。甚至,他比谢琅坚韧。比赵贞圆滑,比靳永擅闯。比魏彬谦逊,他是具备着所有成功者的上位要素的。
只是当一个人身居低位,他所处的空间狭窄不堪时,才会迫不得已地做些难堪之事。而当他的路越走越宽,用武之地愈来愈广,自然也就会越来越能显示出他的过人之处。
谢琬拿着信,久久地沉默着,开启的窗户外,初夏的艳阳照耀在院里的花木上。显示出它的炽烈,以及义无反顾的决心。
她拾起窗台上一片被风吹落的槐花瓣,回身走到书案前,说道:“三叔辅佐皇次孙之心昭然若揭,御驾前的事,我们阻止不了,如今皇上尚且安康,就是太子殿下继位接承大统,三五十年之内新太子也继不了位。我们还有时间。”
只要殷曜上头还有人压着,谢荣还没到在朝堂一手遮天的地步,她就有机会。
程渊点头,“但是我们却不能不防范。废太孙被废之事真相尚且不明。也不知这其中有没有什么惊天内幕,甚或究竟是不是与霍家有关,眼下一时半会儿还看不出来。所以京城里的动向还得更加严密地监视着。”
谢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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