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住他,哭着道:“我知道你伤心。可你好歹也顾着自个儿!”
谢荣流着泪冲到正院,一眼望见尚未大殓的谢启功静静躺在屋中央的门板上,身子一软。便就跪行着上前去了。
“父亲,儿子来迟了!”
他一步一叩头。眼泪大滴大滴落在地上,似乎连廊下都听得见声音。
谢琬谢琅迎出门槛。与一众家仆同跪在地上迎接。
黄氏哭着问谢琬:“怎么会突然发生这种事?我这才离府几日?你快些跟你三叔说清楚!”
谢琬望着谢荣,谢荣摆摆手,目光呆滞地盯着谢启功,爬过了门槛,到了他身前,便再也抑制不住,伏在他身上失声痛哭起来。
谢琬站起来,与黄氏道:“三婶要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随便问问府里人都有数,等明日许大人来了,便就有结果了。”
在未确定王氏就是真凶之前,她还说不出指证王氏的话来,谢荣回来了,一切便皆由谢荣作主罢。
一直等到三房回了房,谢琬才回到颐风院去。
挨着枕头眯了个把时辰,天就已经微亮了,二门下便有动静传来。
玉雪进来道:“是许大人来了,三老爷一夜没合眼,姑娘回房后,他叫了好些人去问话,也见了王氏和谢宏,这会儿想来府里近来发生的事情,他都已经清清楚楚了。许大人也是他让人去请来的。”
谢琬坐起来,看来谢荣比她想像中心情还要急切,顿了顿,她便也让人打来热水洗漱。
随便吃了点早饭,便就带着邢珠顾杏往前院来。
谢荣与许儆还在屋里头叙话,谁也不知道他们真体说些什么,但总归不至于脱离眼下的事。
谢琬在灵堂安静呆了有半个时辰,添了几柱香,隔壁房门吱呀一响,二人走出来。许儆道:“大人放心,下官定当全力以赴,查出真凶!”
听见这句话,谢琬点香的手就顿了顿。许儆的话明显就是刨除了王氏是凶手的可能,这是谢荣为了保护王氏而有意让许儆另找人当替罪羊,还是他也已经怀疑到了此事另有真凶?
“庞福。”
在她怔愣之时,谢荣已经送走了许儆,并且在廊下叫住了送纸钱过来的庞福,低沉的交代道:“预备帖子,发去各府里报丧。然后准备大殓,还有丧事。”
他看也没看与他仅只相隔了一道门槛的谢琬,交代完,便缓缓地往拂风院地方向踱去。
傍晚时分丧服就发到每个人手上了,谢荣让人来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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