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诚意出来,却也难保他不安什么坏心思,因而漫不经心地转着手上茶杯,沉默无语。
邢珠道:“田舵主还请见谅,我们姑娘自小锦衣玉食,身边少不了人侍侯。”
田崆无法,只得先把杜彪等人遣了下去,才又跟谢琬商量道:“既然如此,可否只留下姑娘身边这位贵侍,让屏风外那几位去隔壁就餐?”
谢琬想了想,也就同意了。遂让邢珠出去跟程渊他们传话。
两厢不过一张屏风相隔,钱壮早听到了。闻言便就看向程渊,请他拿主意。
程渊想了想,朝一道出了来的杜彪拱手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吧。”
说着,领先出了房门。
霍珧到了门外,说道:“我去洗洗手。”
程渊待要说话,钱壮使了个眼色给他,让霍珧去了。等到杜彪等人走了先,钱壮便悄声与程渊道:“他多半是乘机旁听去了。里头只有邢珠在内,他去看看也好。”程渊想想觉得有道理,遂与他进了隔壁间。
等杜彪将他们引出门后,谢琬便扬唇与田崆道:“这些人都是我的心腹,田舵主何必这般忌讳他们?”
田崆道:“不瞒姑娘说,我觉得你身边那位霍护卫虽然一派斯文,可细看之下隐隐气势逼人,不像是我等刀口上讨饭吃的人。而田某所说之事又是些上不得台面的,为怕起些不必要的后患,所以想与姑娘单独说。”
霍珧虽然是浪子出身,但终究祖上是跟着霍家祖先中山王一道浴血奋战建过功绩的人,一身铁骨自非那些寻常江湖人可比,田崆这气势逼人四字倒也不全是抬举他。而谢琬与田崆的谈话势必会有些触及到见不得光的话题,让才收归过来不久的霍珧在场,的确也不太方便。
谢琬便就道:“那么现在,田舵主总可以放心大胆地说了。”
田崆点点头,说道:“在说之前,我先问问姑娘,宁家老爷子上回前来向姑娘借船的时候,可曾跟你说过漕帮里头如今一些现状?”
谢琬斟酌着道:“略略提到过一些。”
田崆叹了口气,说道:“那么看姑娘一定是知道漕帮里头因为利益不均而私下发展船务的事情了。
“如今漕帮里头竞争十分激烈,因为曹总舵主上任之后修改了帮规,码头如今自管经营,收支自行承担,如此一来有好处,便是可以名正言顺地发展自己势力,不好的一点却是,你想要发展势力就得有更多的钱,于是想办法揽钱就成了各个码头不得不放在首要的一等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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