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琬道:“夫人言重了,谢琬只是说了几句公道话而已。实在有愧大人和夫人的惦记。倒是大人对我兄妹的关爱,让我等感激不尽。今日前来,也想向魏大人当面道声谢。”
不过是场面上的客套话,魏夫人微笑点头。“道谢是不必了,我让人请他过来叙叙话便是。”
门外站着的丫鬟很快去了。
这里谢琬回了魏夫人几句问话,一身常服的魏彬就进了来。
谢琬起身向他行礼,魏彬含笑道:“快起来。”
魏彬跟两年前没什么变化,两厢坐下寒暄了一阵,魏彬问起谢琅。谢琬沉吟了一下,便就道:“难为大人惦记,我哥哥学业上还好,只是眼下有件事,不知道大人方不方便帮个忙。”
魏彬哦了一声,说道:“什么事?”
谢琬便把齐嵩之事原委皆说了,“大人不是外人,朝堂关系大人比我更清楚,我也就打开天窗说亮话。这件事极可能是谢荣授意郭侍郎为难我舅舅,我知道走吏部正常路子是做不到的,不知道有没有别的办法可以伸伸援手?”
魏彬沉默下来。
魏夫人凝眉与谢琬道:“谢荣与你也算是血亲,竟然这般为难你们?”
谢琬平静地笑了笑,并没有言语。
血亲又算什么?谢启功还是他的亲生父亲呢,他当初为了隐瞒王氏的罪行,还不是曾打算就这么让他冤死九泉?王氏是他的亲生母亲。他还不是把她丢进佛堂思过,到如今也还扔在清河不管?为了掩人耳目,还美其名曰王氏是为了照顾谢宏不肯进京。
谢荣这个人,骨子里就是没有感情的。纵使有,也被权欲薰没了。
“这事我不能出面。”隔了半晌,魏彬开口道。“谢荣与我有嫌隙,我就是出面吏部也不定会给我面子。不过我们左丞吴大人说过中书省要放走两个中书舍人做外官,到时我可以向吴大人举荐你舅舅随同外官前去赴任。但是这恐怕要拖上一年半载。一来眼下不知道什么时候有空缺,二来办得太急也容易被谢荣他们起疑。”
拖上一年半载,那齐嵩还不定能成什么样。前世就是因为官途受挫。他才落下了心病。
齐嵩是典型的文人。官职就是他的全部事业,也是他的立身根本。如今陡然被免职,他的心情可想而知。所以一年半载是什么样的情况,她也说不好。
但是。魏彬既然说到他的上司左丞吴士辉的头上。自然已经是咬了牙答应帮她的了。
她不能再得寸进尺。齐嵩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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