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情分,那他为什么又迟迟不把他送去刑部定罪?刑部是季振元的地盘,殷昱进了里头就是死罪。皇帝不这么做,难道不正说明他并不想把他送上绝路吗?
既不像要成心严惩他,又不像要放他,他究竟是要做什么?
她觉得心里发堵,扶着窗棱深呼吸起来。
送完客回来的余氏赶紧走过来,抚着她的背柔声道:“是不是想吐?”
她摇摇头。事实上肚子里的孩子很乖,除了最开始有那么点反应外,到如今为止她没再吐过,这两日睡没睡好吃没吃好,他也没怎么折磨她。想到这层她又心里发酸,如果殷昱真有个什么不测,只怕到时连自己的孩子都看不到。
余氏知道她心里难受,心里也发苦。谢琬纵然坚强,可若是一个女人到了这会儿还能跟没事人一样有说有笑,那她就真叫没心没肺了。于是一面让丫鬟拿了汤羹进来,尽量地劝慰,一面又劝着她把汤喝了。
着急归着急,身子总要顾着。
这一夜余氏在正房炕上陪着她同睡。因为怕胡思乱想又吵着余氏,好歹逼着自己睡着了。可是睡着也是一夜的梦,痛苦得很。于是天刚朦朦亮她就爬了起来,先进殷昱书房看了看,然后吃过早饭,便就让梁九套车,前往护国公府来。
才进门就碰上神情焦灼的杨氏,杨氏见着她从车上下来,顿时三步并作两步过来道:“你来的正好,我正要去找你!昨儿夜里昱儿突然被人提走,不知道去了哪里,到如今也没有下落!”
谢琬闻言,顿时呆在那里!
“大理寺也不知道是谁提走的吗?”她尽量稳住自己的声音,半夜里被人提走,这件事绝不会简单!她一早过来就是为邀杨氏一道去大理寺看殷昱的,怎么会突然有了变故?“那里不是有侍卫看守吗?皇上知道这件事吗?”
杨氏道:“国公爷已经进宫去了,等他回来才有分晓!先进屋再说!”
谢琬屏息了会儿,紧握着颤抖的双手,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到了府内,霍老夫人又进东宫去了。谢琬去了杨氏屋里,听她说了些护国公他们这两日来所做的努力,没片刻就听丫鬟急急地进来说:“国公爷回来了!”
谢琬连忙起身,与杨氏一道去了正院。护国公与霍世聪等人都在书房。杨氏领着谢琬进了门,便听护国公在屋里咆哮:“当官的杀了人都能以官抵罪,他一个正经的皇长孙却反倒落得被发配的下场!简直是荒谬绝伦!”
谢琬听到发配二字心下咚地一沉,连忙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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