鬟从园子里剪花回来。见到谢荣她微笑着迎了上去。
谢葳嫁了,谢棋死了,府里再也没有欺负她的人,这些日子她看上去胖了些,肌肤也泛着光泽,但是眉眼间又似着含着些隐忧。
府里有人说谢棋之所以会死,是因为她欺负了她,所以谢荣才会替她出头,这几个月下人们对她毕恭毕敬,她欣慰之余却也委屈,因为她知道,谢荣绝不会仅为了她而去杀人的,可是这个黑锅却背在了她身上。
“怎么了?”
他依旧懒懒地看着她。
她摇摇头,垂首给他沏茶。
“我不喜欢你有事瞒着我。”他声音夹着两分冷意,坐下在书案后。
她不想惹他不高兴,只好嗫嚅道:“他们说,二姑娘的死,是爷策划的。”
谢荣的手顿住,蓦地抬起凌厉的双眼:“谁说的?”
廖卓回来的事谢琬没有惊动任何人。
谢琬闷头琢磨了几日,一改几个月来的防守为主,又开始主动着手起监视谢荣等人动向。因为就算殷昱能够查清这案子将功折罪,他的罪名也还是没曾洗清,她不能任由他背着杀人的罪名下去,趁着他在外的功夫,她也必须开始搜集证据为他平反。
布署了几日,这日早饭后她让人请来庞白,问起外头情形。
庞白道:“前几日杨鑫他们又上了折子请奏立殷曜为皇孙,不过次日靳大人就上书弹骇郑铎的儿子在外养粉头,如今郑家内宅热闹得很。皇上把折子扔回给杨鑫,这次等于是又铩羽了!季振元他们也在寻思着办法想弥补,但显然一时半会还没有主意。”
谢琬点点头,端起温水来要喝,忽然又道:“对了,当初给谢荣他们作证的那个乞儿,钱壮找到了没有?”
当初就是在她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谢荣他们把一切准备做的太好,所以殷昱才败了这一场。若不是如此,她也可以提前放个人或证物出去做做伪证。不过那乞儿既然是被买通的,只要拿到他,别人能够买通他的,她一样可以。
这个乞儿,也是很关键的人之一。
庞白道:“那乞儿自从作完证出来后,就出了京师一路往南。
“我们的人在天津见到他呆了两日,然后又往沧州。沧州呆了几日又去往了洛阳。每个地方都只停留几日,也依然是行乞为生,没见有什么花钱特别出格的地方,也不像是假花子。近日他到了南阳,如果太太如今就要寻他,可以立即让人把他带回来。”
谢琬想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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