囊,既然如此,她也应该尊重他不是吗?毕竟他才是皇嗣!
就像眼下,他压根就不想去乾清宫当殷昱的跟屁虫,说的好听是弟随兄行,说的不好听就是他的奴才!太子对祈王楚王如亲兄弟又如何?祈王楚王不还是得给他办事当奴才?他不想当奴才,他想当主子,让天下人都当他的奴才!
可是当主子也不是非得去跟在殷昱屁股后头转这一条路吧?
出了殿门,他在庑廊下对着院角一株红梅看了半晌,忽然叫来廊下一名小太监:“靖江王在哪儿?”
郑侧妃看着殷曜出了去,也歪在美人靠上,手指绕着锦缎上的流苏沉吟起来。目光瞟见身边的大宫女容芙勾着腰给她理裙摆,便就说道:“你刚才看那安穆王妃,觉得如何?”
容芙想了想,直起腰,说道:“奴婢看了,只觉得是个挺大方的女子,应对也得体,又不露怯,不像是乡野出身的。”
郑侧妃沉吟着坐起来,端起面前描花纷彩的茶盅在手,说道:“看着倒是不错,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本事坐稳这王妃的位子!”
容芙道:“她不是已经生了嫡长子了么?等过了三岁封了小世子,就没人能撼动她的位置了。”
“那可未必。”郑侧妃若有所思地,“首先不说这嫡长子能不能活到三岁,就是活过了,也要他能够当上小世子。”谢琬是殷昱的一大软胁,只要殷煦封不上小世子,殷昱势必跟皇帝有番争执,君威又岂容冒犯?因此两厢的矛盾逐渐加深晋级,是一定的了。
“侧妃!”容芙闻言吓了一跳,连忙扭头去看门外,说道:“这话若是让娘娘听见——”
“你嚷嚷什么?”郑侧妃沉下嗓子,站起来,“她如今正忙着听大伙夸她的孙子呢,哪里会听得见?
容芙垂首噤声。
郑侧妃忽然又道:“太子殿下呢?”
容芙连忙回道:“方才听说和几位王爷去了撷霞阁赏梅。”
凤栖宫这边,牌搭子已经换了两拨人。
这东宫比起郡王府来庄严肃整许多,不说那门里门外一丝不苟站着的宫人,也不说这高大宏壮的殿室,只说这些平日在京师,随便站出一个来都能让人无法逼视的贵妇们此刻的端凝和恭谨,就能让人时刻也无法放松。
不过谢琬自觉就是做的再好也比不过这些长年浸在上流阶层的人,也就放平了心态,并不刻意地装得很衿持,而是拿出东宫儿媳妇的姿态来,要么坐太子妃旁边帮着看看牌,要么便去摇床边看看殷煦,再要么就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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