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任如画面红如血。说道:“贱妾原本不知四洲阁是王妃的铺子。所以才——还求王妃大人有大量,看在贱妾愚钝无知的份上饶了云脂坊。”
谢琬敛了笑意,看着前方:“你要我怎么饶?”
任如画顿住。看向荣氏。荣氏便站出来,陪笑道:
“这事原是咱们的错,也是不曾事先打听才有了这误会。只想着大家都是做生意的,不存在什么谁压谁的势头。郡王府财大势大,也是有着固定老主顾的,而咱们却是压了上万两银子的货在里头,所以想跟王妃商量商量,若是方便的话,能不能请您改做别的营生——”
“你要我改行给你让道?”谢琬眯眼看着她。
荣氏道:“咱们财势不比王妃——”
话没说完,谢琬一巴掌已经重重甩在她脸上。荣氏猛然被打,立即捂着脸惊怒地瞪着她。
谢琬面沉如水,声音也跟浸了冰似的:“你既知道财势不如我,当初又哪来的狗胆唆使人跟我唱对台?你当我是真不知道你肚子里装着副什么样的花花肠子,你当本妃这几个月是怕了你?你婆婆要对付我都得找上郑王妃这块遮羞布来挡挡,你以为你有几斤几两,料定本妃不敢动你?”
荣氏原本仗着论起辈份来她还是谢琬的长辈,所以即使知道理亏,进得王府也有几分拿大,而她除了上回在鲁国公府见到她与郑王妃对恃那幕外,并没有与她近距离接触过,哪里知道她发起怒来这般六亲不认?
心里便也有些发怵了,但仍仗着自己是郑家人色厉内荏的道:“有话好好说,你怎么动手打人?看在东宫的份上,咱们两家也是半个亲戚!你就不怕伤了两家和气!”
“我跟你有什么和气可言?”
谢琬毫不客气地盯着她,“你也配说东宫?你们家姑奶奶不过是个妾,见了本妃还得行礼打招呼,我就是伤了这份和气又怎么了?
“你们郑家也就是殷家一窝奴才,什么样的人叫亲戚?明媒正娶联姻的才成亲戚,正式从大宫门抬进来的才叫主母,你要想跟我攀亲戚,得看东宫同不同意,有没有经过殷家列祖列宗的同意!你一个奴才,我让你把生意做下去是情份,不让你做是本份,你反倒来叫我让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说完,她回到主位上坐下。
荣氏被她斥得面红耳赤,直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了,长这么大她没被人这么斥过,更无法想像面前把她斥得八辈子都翻不了身的主儿竟还是个比她小了一半的臭丫头!而该死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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