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里只有杜忱家机会最大,其余柳家不合适,窦家倒是有合适的姑娘。可是窦家又态度中立,不知道到头能不能尽心地帮殷曜,如今杜家没戏,内阁里那帮老狐狸为防尴尬,就更加不会跟殷曜说亲了。
如今内阁全都没了戏,便只能往二三品官里找,可是找来找去不是这家背景不合适,就是那家姑娘差了点,总而言之越是没有眉目,郑侧妃就越是糟心。
皇帝的身子也不知到哪个程度了,她还有多少时间可以争取?陈复礼不知道是不是被谢琬他们绑过一回,如今行动更加谨慎了,就连她想依样画葫芦也绑他一回也无机可乘,而最近太子也不怎么见她们,只在凤栖宫呆的多,这也令她更加不爽。
太子妃那堆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太子妃本人醋劲大,只当太子就是她一个人的,殷昱又目中无人狂妄无礼,见了她就跟没见到似的,而他娶回来的谢琬没想到也是个刺头儿,好端端一个荣氏如今活生生成了具骷髅,而谢琬居然连刀子都不曾动!
每当想到这些,郑侧妃就觉指尖发麻,根据荣氏的转述,谢琬把郑家说成了奴才说成了狗,郑家是她的娘家,她又岂能服这样的说法?谢琬又有什么资格说郑家是殷家的奴才?
她真是恨不得告到太子面前去,可是一想到太子对殷煦的钟爱,她又愈发气得肝疼。
说来说去又回到了原点。
为什么殷曜要找门她看得上眼的婚事就这么难呢?如果殷曜成了亲,有了子嗣,岂不是也能分走太子一部分注意力?如今就冲着子嗣份上,殷昱就已经压了殷曜一头——不,他是什么都压了殷曜一头,他什么都有了,又还来跟殷曜争这太孙之位做什么?
郑侧妃日日纠结着,可谓是操碎了心。
而殷曜这几个月与殷昌在乾清宫习读,在东宫的日子也少了,私底下也有了几分郁闷。
皇帝身子还是老样子,上晌上朝,午膳后小憩一会儿,便就过问兄弟俩的功课,到了晚膳前便就让他们退出来,而后或者召见臣子,或者静坐百~万\小!说。
虽说只用在乾清宫呆小半日,可是殷曜也不喜欢这样的气氛,他都不记得有多久没出宫去溜达了,多久没偷偷上街头看杂耍了,宫里虽然大,可到底是宫墙,看着像个牢笼。当然如果有朝一日这个牢笼由他做主就不同了,因为那样的话他就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来布置。
回到东宫他照例去朱睢殿问安。
廊下小宫女见了她来便就把脸垂下了。他瞅见郑侧妃正撑着额在屋里闭目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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