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太子的兰嫔也被赐了白绫,还好后来杜岑他们将皇帝劝住了,才没有把事情闹到朝堂。时间一久这件事也没渐渐没有人记得了,虽说已经过去了四十多年,可是也没有几个人会去跟皇上说起这事。不知他怎么会还记得。”
谢琬听完怔忡无语,从认识皇帝那日起,皇帝在她印象中就是个冷血无情的老爷子,他连自己的嫡长孙都舍得放弃,要说他会为自己的儿子失去理智,她真是难以相信。难道就因为那是他的儿子,而殷昱和殷煦只是他的孙子和曾孙?
不过在知道惠安太子的生身后,她也忍不住叹了口气,算起来他死时比殷煦也大不了多少,一个聪明伶俐的孩子,明明有着很广阔的未来,却突然夭折,这不能不说是件憾事。
原来事情在四十多年前就存在着另一个可能,如果没有那场天花,太子现在不过是个亲王,殷昱也不过是个亲王世子,哪来的这些党争?就是有,也不关他们的事。
“当时宫里闹天花,就死了惠安太子一个人?”她忽然想起来。
太子妃微愣,“这我就不清楚了。”
飘满玉兰花香的小院里,一袭青衫的人长身玉立,站在树底下吹笛。笛声随着花香幽幽飘远,在永夜里与清风互消长。
皓皓圆月挂在当空,一缕云丝挂在边缘,使它看起来又多了几分缠绵的气息。
静谧的庭院里除了笛身,又响起了一道轻而快的脚步声,随着穿堂下廊灯的光影一黯,外院转进来一人,到了庑廊下,看了眼那背朝着门口的人影,才又提着衣摆快速地前行。
“先生,有消息来了!”来人还是那个有着花白胡须的老者,说话的声音有些小兴奋。
直到指下一段音律完美的传完,七先生才停下来。
老者下了院子,走到他身后,说道:“皇上这次把给殷曜婚事交给了德妃,据说德妃对礼部送上去的几个闺秀都不满意。看来这次又要重选。”
七先生微顿,转过身来,目光晶亮如星,“是么?”走到廊栏下,他信手拿长笛撩廊下的花丛。才开的一树月季被他撩了几下,花瓣纷纷落下来。
两条街外的四叶胡同,谢荣也在对空望月,被郑王砸过的院子早已经恢复了原貌,此刻站在这清风里,听着不知何处传来的悠扬笛声,他的心情也如这夏夜一般平静。
他至今不知道张珍为什么会到他府上来,那日他一身常服,背着手站在门楼下,就那样弯腰扶起了他踢过去的花架,抬起头来时,眉目里如同蕴含着千山万水,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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