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殷曜床前拖着他的手哭起来。
殷曜自己心里的气就别提了。他长这么大从来没栽得这么惨过,不!应该说,他从来没有栽过,直到遇见了这对母子!就连殷昱也会看在太子的面上只对他不理不睬,而谢琬母子,简直是彻头彻尾地没把他放在眼里!
他可是皇太孙的候选人!他们竟然敢如此藐视他的尊严!殷煦一定是谢琬教出来的,他一定不会放过她,一定不会放过她!
因为太激动,他咳嗽起来。
郑侧妃连忙止住眼泪替他抚背,口里道:“慢点儿慢点儿!那天杀的殷煦,小小年纪竟然心如蛇蝎,长大了还得了?咱们这些人一个不顺他的意,不得把我们一个个杀了才称心?”
殷曜这会儿心里正委屈着,自不会把郑侧妃往外推,随即虚弱的道:“母亲哪里知道他们的手段?除了殷煦,还有谢琬的娘家侄儿谢匡,这俩小咋种合着伙儿把整得半死,而谢琬他们回来竟然连来看我一眼赔个不是都不曾,您说,他们眼里还有我们位置吗?”
“还有谢琅的儿子?”
郑侧妃听见这个,立时就抬起脸来,谢琅近来被太子召到身边担任侍书,她就已有些不服气。这简直是在抬举谢琬嘛!谢琬都这么能耐了,能当街打殷曜的耳光了,太子还这么给谢琅脸面,这不是要把她宠上天的节奏?
如今再听得说平哥儿也参与了推殷曜下湖的事,顿时就按捺不住了。
“这必然是谢琬指使的!这必然是谢琬指使的!殷煦下手我也就认了,你谢匡凭什么动手找我的儿子?谢琅,我要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殷曜只觉头痛眼花,见着郑侧妃这般也没力气接话,知道她想给自己报仇也就成了。
郑侧妃喂他吃了两口粥就走了。殷曜这里昏昏沉沉睡了一觉,醒来却已经是半夜。
太医已然来过,感觉身上松快了些,但是浑身肌酸还是酸的,因为在湖水里挣扎得太久,胳膊腿儿疼得要命,总之是说不出的难受。
越是越难受就越是想起所受的这一日折磨来,心里烦得很,却又不能挪窝,便就叫太监进来侍侯。哪知道因为平日里殷曜对宫人们动辙打骂,太监们早就与他离心离德,这会儿根本没想到他会在这时候醒来,都进耳房里烤火吃酒去了,对于叫唤竟是压根没听着。
殷曜气得拿起床畔一只碧玉茶壶掷到地下,正要泄气地躺下,这会儿门倒是开了,走进来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太监,躬着腰走到床前,说道:“王爷醒了?不知有何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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