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开始对你祖宗的口袋指指点点了?你祖宗我就是带进棺材,也轮不到你占半点儿便宜。不想你那豆芽菜再被踹,闭上你的后庭花。”
陶言铁青着脸死死盯着沈棠。
但他这次不敢继续挑衅。
被个脑子有病的傻子打了也是白打。
让沈棠没想到的是,她以为三个盟友都会冷眼旁观,谁知钱邕竟是第一个伸出援手。当然,他没出粮——钱邕这些年都是依附同窗章贺,章贺出粮出钱接地盘,他帮着对方打仗——基本是有一顿吃一顿,吃了上顿愁下顿。不过,他手头还是有些人的。
派人过来打个下手没啥问题。
沈棠狐疑又警惕地看着他。
钱邕咧了咧嘴,道:“沈君这般提防作甚?又不是只有你一人是人,其他人都是畜牲了。只是,说一句不太中听的话,沈君做这种事情是吃力不讨好,得不到回报的。”
意识到钱邕没啥恶意,沈棠也难得放下戒备,淡声回应:“他们活着就是回报。”
钱邕一拍大腿,喟叹道:“真该让章永庆过来瞧瞧,活着的大圣人是什么模样。”
沈棠以为他在阴阳怪气,不想理会。
谁知钱邕还主动解释:“老夫这话没什么恶意,夸你,真的。咱们两家关系虽然不好,但老夫也得说句掏心窝子的实话——平生不服哪个,就服你沈幼梨这份心性。”
钱邕本来不想插手。
但看到沈棠不仅会说还实实在在去做,便觉得自己也该做点什么,干看着多尴尬。
他拿不出粮,出个人也行。
末了,他还想问沈棠一个问题。
钱邕憋在心里很久了。
“沈君竟是没一点儿世俗欲望吗?”
沈棠:“???”
这个问题有些危险哦。
幸好钱邕之后的话让话题朝着正常方向:“人活一世,或为功名利禄,或为香车宝马,或为美人红袖添香……沈君对自己似乎过于寡欲苛刻了,这实在是不像个人。”
沈棠沉默了一会儿。
幽怨道:“其实我很爱钱。”
钱邕恍惚以为自己耳鸣听错了。
“爱钱?”
沈棠无奈道:“奈何是破财的命格。”
任谁摊上这么群废主公的奇葩文士,也会四大皆空的。她除了寡欲,还能怎么着?奈何她的实话,落在钱邕耳中却成了敷衍借口。他也没有将沈棠的回答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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