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说河道相关的经验,那就更莫名其妙,这些事情都是上面的人管的,她懂个什么?她连本职工作种田,这几十年下来也没几次丰收,有什么经验可供后人使用的?
不过这名老农却有些倔强。
拿着棺材本,自己制作竹片,找镇里认识字的帮她写,最后摞得比人高。她将东西送到府衙却无人肯要。一来字迹潦草;二来老农不识字,说话颠倒,词不达意,数十卷粗糙书简有八成都是偏题废话,署吏辨认十分吃力;三来么,这老农她只是个老农。
老农只能失望地将书简抱回家。
若非今年水涝来得突然,她视为心血的瑰宝早被当成柴火烧了。因为家中农田离河岸太近,地势也不高,她家的田是最早遭殃的。哪怕一家人下去抢救也没能挽回。
唯一庆幸的是无人伤亡。
但,没有收成会饿死人的。
老农不知道是自己这个老不死先饿死,还是她活了子孙寿,白发人送黑发人……至于那些什么军阀打仗,这些跟她没什么干系。她也以为这些离自己非常远,谁知道就有一伙人突然上门,有个眼熟的署吏带走她,这些人还抢走她那些当柴烧的书简……
战战兢兢,惶惶不安。
那名署吏见她可怜,透了口风。
原来是上头的人在找有治水经验的人,这大人物还很特殊,点名人选既要有地方官吏,也要民间农人。为了应付交差,老农就被提出来了。署吏还宽慰她说只是问话。
老农闻言,面如死灰。
待几人被送到军营,看着往来巡逻的精兵悍将,营寨各处还充斥着令人胆战心惊的阴森杀气,饶是官吏都吓软腿,更别说没见识的老农。待见了沈棠,她忍不住哎呀。
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吃人的军营,哪儿来这么俊的闺女?
这闺女不仅人长得好看,声音也温柔威严,问了他们习不习惯军营,喜不喜欢军营伙食,家中遭了水灾可有难处……一番温声细语说到了她心坎儿,让她卸下了防备。
但,仅限于赵奉来之前。
沈·漂亮大闺女·棠见吓到人,转喜为嗔,起身亲手将老农扶起不说,还扭头故作生气地呵斥赵奉:“大义也不瞧瞧还有贵客在?快将这个腌臜东西合上,别吓到人。”
赵奉也知沈棠并未真的生气。
将匣子盖上:“主公猜猜这是何人?”
沈棠笑着安抚老农,给赵奉使眼色去了营帐外说话。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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