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安。
人家的刀斧手都是埋伏暗处。
沈幼梨的刀斧手直接摆在了明面上。
举止间的威胁恐吓,不言而喻。
沈棠也没有继续折腾他们,又说了几句场面话,夸奖一下歌舞的精彩,这才进入今日宴席主题。首先,着重表扬一下几个最慷慨大方的家主,其次表扬一下态度良好的家主。他们非常有前途,愿意响应她的号召造福于民,这样的家族家风值得大家学习。
被点名的几人面色青一阵红一阵,不知沈棠这是嘲讽还是捧杀,同时还要忍受周遭家主异样的眼神。一肚子的火无法发泄。
“沈君过誉了,某愧不敢当。”
几人只能捡着不出错的话应付。
“不用谦虚,这是诸位应得的。”
该杀要杀,但该夸也要夸啊。
众人对这场枯燥的“表彰大会”毫无兴致,他们不相信沈棠召集他们过来就是为了吃一顿饭,表扬几个人。终于,沈棠亮出目的地:“其实,还有一事要与诸君商议。”
她的笑容带了几分不好意思。
一众家主暗暗绷紧了神经。
沈棠道:“大家伙儿也知道,沈某出身草莽,没什么弯弯绕绕的心肠。那些迂回试探呢,沈某也不懂。为了消除不必要的误会,杜绝不必要的抄家灭门,咱们今日就敞开了商讨。我出价,诸君看着能不能接受。”
说完,又有一列列军汉端着盘子过来。
盘子上面都摆着厚厚一卷书简。
“沈某人从三五人的草台班子,如今手握三五十万兵马。从河尹走到陇舞,又从陇舞走到你们面前。我就寻思,有国玺有兵马有土地,建国应该不成问题。但我最近发现一个很大问题,我有土地,但这些土地名字却不姓沈。我的人,一兵一卒打下来的地方怎么还带折扣的?我还是完整的国主吗?有人说我可以当七成国主,我就好奇了——”
沈棠手肘支着青铜桌案。
身体微前倾,手指点着桌案环顾下方。
“我剩下的三成去哪里了?”说完,笑着往后一仰靠在凭几之上,坐姿豪迈随意,问的问题却让在场所有人心脏猛地一紧,“这三成是我的兵马疏忽,没打下来?”
众人不知何时已经冷汗打湿脊背。
沈棠却像是没看到:“沈某是草莽出身啊,草莽什么意思?民间底层的庶民,不似在座诸君拜名师,满腹经纶。沈棠肚子没多少墨水,连舆图都看不太懂,便想请你们帮忙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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