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完奏折,这才收回来合上,叹气着丢到桌案,眼不见心不烦,“跟吴昭德走到这一步,我也不想。但,谁让高国朝堂不少官员都倾向于这个节骨眼对我们动兵……特别是天海一系的世家官员!当年在河尹问题摆他们一道,逼迫高国将都城建在别处,严重损伤他们利益,也将这一派系官员彻底得罪……”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更何况如今也才过去五年。
若能趁着沈棠忙于应对北漠的功夫,将河尹拿下来,天海一系的损失就能得到极大的弥补。吴贤也知道他们的打算,可他不准备背刺,不情愿。谁让沈棠是跟北漠开战?
以往西北诸国对待北漠都是“哪怕有天大的恩怨也要先清算北漠”,吴贤要是敢开这道口子,日后的名声怕是遗臭万年。
除非,吴贤背刺沈棠还能收拾北漠。
这种情况,沈棠就自认倒霉吧。
根据线报来看,吴贤态度松动了。
高国境内局势缩紧。
尽管沈棠早就防范着吴贤,但看到这封奏折,仍不免心寒,所以她对秦礼的小动作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封奏折留中不发。
她自嘲道:“质疑郑乔,理解郑乔,成为郑乔。挑拨敌方内部大乱缺德但有用。”
祈善瞧着也心疼:“这不怪主上。”
一切都是吴贤的错。
他的名字真是没有取错。
无贤,无德,如今连是非大义都不分。
这一切从他失去赵奉就有预兆。
失去赵大义,失去大义,冥冥中有定数。
高国内乱,二子逼宫,手足父子相残。
这一切都发生在一旬之前。
高国内部捂得再紧也走漏了风声。
听说,吴贤已经连续三日罢朝没有见人。
沈棠本以为高国自此安分一阵子,不再打自个儿老巢的主意,毕竟正常情况下,这种程度的风波丑闻没个三五月停歇不了。
孰料,隔天就收到一封加急密报——
河尹要隘遭袭击。
要隘没破,被守住了。
赵奉被人偷袭,气得不行,第二日高国这边退兵,他就派遣使者过问,要高国这边给一个交代,高国的答复让赵奉险些气炸。
“倒打一耙,这完全就是倒打一耙!”
赵奉一把撕了高国书信。
说书信也不尽然。
这封回复是城墙下射上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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