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保证神能始终如一利他而不利己。”
“稚童会为一时好奇扯断蜻蛉的翅膀,也会图有趣用水淹了蚁巢,蜻蛉、蚂蚁,它们跟孩童的身份是不对等的。孩童会意识到自己残忍吗?你能保证神不会如此对待人?”
“稚童不觉得残忍,神亦是如此。”
“与其等着失控,赌一赌神的良心和克制,不如将一切危机扼杀在摇篮之中。武国国主的选择背离魏楼的初心,给不了他真正追求的愿景,背道而驰,自然会下杀手。”
“这还是建立在神是真的神的基础上。”
“若神不是神呢?”
“不管是真神、假神、甚至是披着神身份的神棍,对于一个迫切需要稳定、温饱的国家而言,谁能说那不是灾难厄运?所谓的‘神’是谁赋予的身份?”众神会这种组织还打着神灵后裔的幌子招摇撞骗,魏楼接触众神会,发现他们的真正底细,只会更加坚定判断——倘若真的有神,众神会早该被劈了,他们千年如一日为非作歹就是对“神”最大的否定,“假使某庶民犯法,对受害者而言,最需要明确的律法去给他量刑,让他得到应有的惩罚。”
过轻,对受害者不公平。
过重,对施害者也不公平。
最重要的是明确的执行标准,而神不符。
仅凭这点,足以让魏楼下定决心弑主。
魏城讷讷半晌,无法作答。
碰到回答不上来的问题,他都习惯性看向叔父,对方总会有答案。只是这一眼,他便发现叔父眼中闪动着无尽复杂。外人看不懂,但跟叔父相识两百多年的他如何不懂?
沈棠仰头直视魏楼:“是这样吗?”
魏楼:“……”
即使是情绪失控状态也笔挺的傲骨,此刻却像是被抽走了全部力气,他扭头避开沈棠的视线。狼狈的动作恰如他阶下困兽的身份。
魏城:“……”
这时候,公西仇声音不合时宜响起。
“玛玛这不是在骂自己吗?”
“……你不说话,我也不会当你哑巴。”
公西仇瘪瘪嘴,被迫关麦。
“其实,你担心的事情都不会发生。”即墨秋安静听完了所有谈话,他用最诚挚的口吻跟魏楼解释误会,“殿下不怎么喜欢信徒,从来都是随心随性,顺心而为。历代大祭司是侍神者,是追随者,不是单纯信徒。她跟你们熟悉的神灵不太一样,大祭司们,也不太一样。”
作为大祭司,即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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