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
她离开之前刻意提了句自己不能在上南久留,贺信听出话外之音,晓得给他思考的时间就一晚上。他坐在营帐与大哥商议。兄弟二人心不在焉,直到帐外传话打断交谈。
贺述道:【这还没过一个时辰。】
贺信反应温和:【先问问什么事情。】
帐外,武卒抱拳行礼。
武卒带来的消息成功惹怒贺述。
贺信听到兄长在咆哮:【祈!元!良!】
一字一顿,咬牙切齿。
听语气恨不得将人生吞活剥!
贺信理解兄长,祈善确实可恨。
这厮居然瞒天过海,将他一家一锅端了。
妻儿一个不缺,都在这里。
这下,贺信不答应也得答应。
沈棠也是后脚得到的消息,蓦地扭头看向祈善。不怪她反应大,掐指算算脚程,贺氏一家不可能是近几日去接的,大概率在上南之战开打前后。祈善的回答也印证她的猜测:“确信敌人是贺不作,我便安排人去接。”
拿捏人质,简单又切中要害。
“安排人去接?真不是用武力强抢?”
祈善一副自己被冤枉的表情。
“善怎么会对妇孺老弱用武力?”
恶谋也是有底线的。
祈善补充:“顶多用了点儿计谋。”
沈棠好奇计谋的内容。
“用贺信家书将她骗来。”
准确来说是伪装了贺信的家书。
沈棠:“……”
听着似乎没什么问题。
仔细斟酌每个字,怎么信息量这么大?
“你确信是用贺信家书而不是贺述家书?”
祈善反问:“二者有区别?”
五个字成功让沈棠沉默。
祈善想起来自家主上还是孤身一人,对男女之事不通,一时间不能接受这种奇怪模式,他解释道:“贺述兄弟的情况,注定他们中一个是人,另一个以文气化身为临时载体,想也知道他们不可能各自成家。个中真相,不可能让外界知道,但也瞒不过枕边人。”
“所以?”
“就是主上想的那样。”
沈棠:“……她,也接受?”
祈善不知想到什么,嘴角微抽:“何止接受,世家女子婚前有一二蓝颜知己是常态……同时对两个男人动心也是正常的……”
乱世之下,世家对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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