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棠授意下,顾池暗中透露口风。
这册名臣名士传跟他们认知中的名册不同,提前打个预防针,一来能让大家伙儿心里有个底,二来也想试探一下大家伙儿对内定的两个名额有啥看法,方便她进行调整。
什么看法?
四个字就是——意想不到!
一句话就是——
“上头这位简直是妖精!”
沈棠奇特的脑回路让钱邕和魏寿的赌局进行不下去,痛失一个月免费的酒水,心痛之余也对沈棠有了更深的“忌惮”,不是“忌惮”她行事如何放荡不羁,而是“忌惮”对方不分男女到处勾人。啊不,是勾魂索命!
钱邕嘬着牙花子,一脸后怕。
道:“三言两语就能让人将命都交代她手上……这世上怎么能有这么恐怖的人?”
钱邕要是年轻个二三十岁,他不敢想自己会萌生多么胆大包天的念头——这辈子要是能匍匐在这人脚下,死一回也值得了!为此,她当自己是臣子也好,当是玩物也好。
只要能一直追随对方就好。
胜则君臣一世,败则共伐黄泉。
魏寿嗤笑:“说得好像现在不想交代。”
钱邕叹气道:“老子摸着良心说啊……要是这事儿搁老子身上,就算叫老子将首级割下给她当垫脚石,老子当场就割。谁听了不迷糊?她居然,居然让宴兴宁也上榜!”
宴安只是一个死了多年的人。
除了他的同窗亲眷故友还有谁记得?
不提他,对康国毫无影响
偏偏主上提了,还将名额内定给他了。
宴兴宁至死也是郑乔的臣子,外界也不知郑乔刺死他师兄的真相,所以宴安在民间舆论仍背负污名,只是碍于宁燕的身份不做讨论。
如今主上要让此人上榜,解释当年来龙去脉,钱邕都不敢想会引起多大争议。一个不慎甚至会牵连她自己的名声,竟也敢?
此事还有另一重影响。
沈幼梨对仅有一面之缘但神交已久的人都能如此优待,记得对方的贡献付出,那么换做自己人呢?不敢想给她当臣子,为她效命,安全感会有多充足。士为知己者死啊。
钱邕此前一直不屑这句话。
在他看来,什么知己不知己的,天大地大都没自己的性命大!仅靠着一份“知己情”便想糊弄人去送死,开什么玩笑?如今再看,或许要特增一个例外,沈幼梨除外。
魏寿幽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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