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脖子,最后记忆永远是那张熟悉脸上露出的嘲讽。讥嘲她的天真,唾弃她的蠢笨,嘲笑她的盲目,践踏她的真心。
康时怒骂道:“祈元良,你疯了?”
眸光幽怨看着失而复得的幼弟,以及霸占幼弟的便宜表弟。半晌,只余一声叹息。
“能活着就行,哪这么多为什么?”虞紫身上透着一股【活着可以,死了也无妨】的平静,跟鸡飞狗跳的现场形成鲜明对比,“死得稀里糊涂,活得莫名其妙,不也挺好?”
虞紫好奇之余也愈发担心:“怎会?”
林风:“……”
康时觉得要顾着点对方的面子。三十六七的人了,被人看到掉小珍珠多不好意思。
虞紫想了想:“二十万亩?”
结论是她想象不出来。
话未说完,俩人先后脚诈尸。
林风踢着水:“这辈子无望就不急了。”
虞紫没他那么多好奇心和为什么。
沈棠的轻松心情截止于祈妙一声悲鸣。
【你莫不是相信他说选择你的狗屁话?谋士的嘴,骗人的鬼,他只是骗你罢了。】
强忍着悲恸,悄然转过身,向隅而泣。
心结只有自己能解,心劫只有自己能度。
康时:“……”
不曾想上天降下垂怜,微恒死而复生。
四叔他、他归天了!
与此同时,虞紫的脉象也完全停止。
康年张开双臂,宽袖垂落,好似一只笨拙的老母鸡护着身后小鸡。有了老母鸡伟岸身躯挡在前面,康时也缓过劲儿,一边咳嗽,一边控诉祈善:“你没事发什么疯啊?”
考虑到虞紫的心情,林风跟她见面也不是在人多的地方,而是挑在田埂。田间是生长旺盛的蛔蒿,迎着清风惬意摇摆,林风则是寻常农家女装扮,踩着草鞋、光着腿肚。
吓得其他人都来不及思考康时为什么会突然诈尸,急忙上前拉架。奈何他们严重低估祈善此刻的状态,好几个人几番拉扯都没能将他从康时身上扒下。眼睁睁看着祈善坐在康时身上,将后者掐得直翻白眼:“别掐了,别掐了,再掐下去要出人命了啊——”
不止一次,是八次。
人这一生啊,临终之时能有三五相熟真心实意替自己哭丧,这生就不算白活一场。没想到祈元良嘴巴梆硬,眼睛倒是软得很。
额,怎么说呢……
虞紫觉得林风用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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