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生出一种不安,回想起了华曼对自己说的话:这点你可以放心,已经再也没有交代了。他身体止不住的颤抖,“走!快走!”然后飞一般的向玉壶宗赶去。
玉壶宗,主峰下,依然安静如昔,没有欢呼,没有喝彩,没有迎接自己凯旋而归的弟子。但是乌凡现在嗓子干的厉害,颤抖的双唇发不出任何声音,他不想要欢呼,也不需要喝彩,更不期望有人迎接自己凯旋。
他只是希望眼前入口两边的护法弟子阻拦质问自己是谁,而并非现在这样,成为了两具冰冷僵硬的尸体,浑身血痕的被钉在入口两旁的石壁之上,乌凡不想承认,但又不得不承认,他回来了,但是却回不去了。
他没有哭泣,也许是忘记了怎么哭泣,磕磕绊绊的终于来到了主峰,脚下围绕着断臂残肢的乌凡,衣衫凌乱,浑身血污,这血污也许是自己的擦伤,抑或是上山路上脚下一层又一层柔软的肉身石阶。
主峰的恢弘建筑已经土崩瓦解,眼前一片断壁残垣。连接峰与峰之间的铁索、栈道都已破碎,乌凡却也不再想下山折返,去往东峰,他生怕这一去一返,会剪碎最后一点关于玉壶宗的惦念。
举手间,泥土涌动,在东峰与主峰间,筑成了一座石桥,乌凡拖着黑刀,双眼赤红的冲向了东峰,而其身后的众人终于赶上了乌凡的身影,看见了这凭空出现的石桥。虽然知晓了乌凡的本事,但是他们还是稍稍惊了一下,缘桦也不在乎什么恐高不恐高的,一咬牙便带着众人跟了上去。
终于踏上了东峰的土地,迎接着乌凡的是眼前一个又一个熟悉的身影,只是他们此时面部狰狞,或者十分痛苦,而且与以往不同的是,他们都躺在了地面上,乌凡口中唤着一个又一个的名字,仿佛念到了他们名字的时候,会看到地上的人儿站起身来,笑着站起来对他说:“小凡,你回来了?我们和你在开玩笑,没吓到你吧?”
可是无论他喊了多少遍,直到嘶哑,也没有人回应他,实在是…一点…也没有礼貌…
乌凡忍着痛苦,翻遍了路上所有的尸体,但是却没有发现赵孝忠,一路上回到了熟悉的九号院,院内却是空无一人,只有一片被损毁的房屋,乌凡心中的那点希望的火苗,里面的灯油几乎燃烧殆尽,只剩下黄豆大小的微弱荧光。
十号院是他最后的希望了,虽然他不敢也不想看到这点希望早早夭折,但是他在玉壶宗还能失去什么?终于推开了那扇门,他是有多想听见袁褚那洪钟一般的吼声,闻到霍福做的美味佳肴。可这扇大门还没等他推开,就碎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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