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田,统计上就必须做出区分。如今纸张已经存在,记录这些内容便不必担心存储问题,裁减后的纸张从约莫A3纸的大小变成A4纸,它缩小了一半,拿在手里也更显灵巧。
纸张仅是面积变小,由于留里克令妻妾将记录的信息也写得够小,一张纸只写一面,足矣记录比之以往体量惊人的信息。
文字性信息是用古典拉丁语记录,大量的数字则是阿拉伯字母。
为何一定要用拉丁语,留里克能站在长久的历史看待这些事情,就像是东方的隶书能保持两千年写法、含义不变,西方的古典拉丁语也是这般能保存含义两千年。古典拉丁语并没有死亡,它是教士集团内部所用的文字体系,由它誊写的经书得到了君士坦丁皇帝的确定,历代教士为了确定信仰的纯粹,保证了这种语言的词组拼写、含义不漂变。
妻妾们经历了去年整个冬季的恶补,她们已经在约翰英瓦尔这里学到了古典拉丁语常用词汇的使用,会用七八百个词,各种的格都能很好应用,应对日常使用已经足够。
何况约翰英瓦尔这个少年已经被拉到诺夫哥罗德,此人正好就是个语言学顾问,留里克也很愿意罗斯公国未来的官方文档都用古典拉丁语保存。
他坚信只要这么做了,纸质的文件被一直保存,即便文件实在腐朽破损,就继续用拉丁语誊抄,从而一直能保存数千年,让遥远的后辈知晓他们的先辈。
因为这些文件,哪怕只是最初的“田亩调查报告”,也是极为关键的历史资料。它们,就是构成罗斯国家灵魂的文件。
西帝国已经死去四百年了,东帝国仍在坚持。
就像1453后世间再无罗马,就像1453后世间遍地罗马。
如果在罗斯公国的精英贵族圈子全面复活罗马的古典拉丁语,罗马并非在北欧复活,却也相当于某种复活。
这种精神罗马人行为为何不做呢?
长久而言,只要普及了拉丁语,公国的后裔们就有了廉价的信息交流工具。
无论是北欧来了的各部族维京人(包括罗斯本部)、到处都是的泛斯拉夫人和人口有限的泛芬兰人,大家说着多达三种语言,其中还有这各自的方言,真是何其乱哉?一个国家当有一种大家都能准确地互相辨识的语言,即便最广大的民众还是说着自己的语言,至少上层圈子当人人会说拉丁语。倘若所有的人都学会了它,公国的治理成品也会暴跌。
甚至于从根源上断了三个族群分家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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