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您!?”佛德根一瞬间全都明白了,猛然站起身的他脸色也变得狰狞与惶恐,“您要夺走我的财富?那是我的命根子,我可是制衣商人。”
“你先坐下!”留里克一声呵斥,吓得对方急忙瘫倒。“你觉得我在要你的命?荒谬。我就是怕你过于紧张,才与你密室相会。你觉得我的要求离谱,那就慢慢谈。我明确告诉你,你仍旧要在诺夫哥罗德建造一个永久性的制衣作坊,只是它会变得与你理解的大不相同。”
如此,留里克表明了态度。因为制衣作坊的核心就是那些女奴,她们是一群技术工人,谁控制了她们谁就能立刻建设厂子。论财力无人可以挑战王公,留里克这番操作就是直接把纯粹私营自负盈亏的作坊收归国有。
留里克双手比划着描述一番盛况:“你不用亲自掏钱建设厂房,不用支付奴工的住宿、食物等一系列的款项。你现有的财富我也不会收取哪怕一枚铜币的税款,恰恰相反我还要支付你一笔钱买走这群奴工。你仍旧从事这一行当,我聘用你为终身管理者,会支付你丰厚的报酬也不会收税。这样岂不是很好,你兴办作坊的目的是赚钱,你按照我的这一套做,不用承担一切的风险,只会源源不断得到报酬,而被成为受人尊敬的裁缝大师。”
“啊?那么我们以前的契约……”
“以前的契约由我现在的提议更优渥么?你是聪明人,我们是时候修订更好的契约了。”
佛德根这种人就属于早期的产业资本家,他们也是构成汉萨同盟的基石力量。作为商人他突击算了一笔账,虽然觉得很奇特,终归这一定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想来自己已经落在王公的手里,想要拒绝搞不好就会被这小子找个由头做掉。
留里克王公可不像是表面上只是英俊的男子,那可是一名杀伐凶狠的狂人,千万不能被其现在所表现的和善所诓骗,王公的命令不得忤逆。
一声长叹,佛德根感觉自己的一段伟大的人生告一段落,下一步就是被迫为王公而工作。
才是刚刚登陆,一份密约就签订完成,并直接取代旧契约。
佛德根运行了二十年的制衣作坊某种意义上本来就不存在了,处在罗斯堡故地或是比尔卡集市的厂房全都卖掉,制衣作坊已经不存在任何重资产的东西,就剩下一批可以快速搬运的细软和一群奴工,这些属于轻资产。
长久是时代,诺夫哥罗德地区的斯拉夫人制衣清一色是家庭作坊,无外乎妇女坐在家中,操持原始织布机制作麻布并以此做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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