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雪橇载着奥拉芬和他的伙计们向着小社区前进,他亲自充当御手,四头驯鹿拖曳雪橇在冰面上狂飙,在很短的时间里他们就冲到了一片宁静的小社区里。
积雪覆盖房顶,宽阔而曲折的巷道只有少量的、呈线性的道路,显然进入冬季后社区里的民众总是待在家里御寒。任何外出劳作的少数人只走固定的小径,于是驯鹿是闯入没过膝盖的雪坑,再带着雪橇陷入了积雪中。
“到此为止了!兄弟们快下来,通知所有人我们立刻撤。”
伙计们得令连滚带爬就下了雪橇,再淌着积雪奔向自家长屋,边走边吆喝。
奥拉芬以这样怪异的形式出现在社区顿时引起轩然大波,那些害于冬季寒冷懒得出屋的人都被尖叫呐喊吸引过来。
小社区里没有首领,只是三十多户丹麦人家一起凑着过日子。
他们都是丹麦后裔,都说着诺斯语、发色与本地克里维奇人差异很大。
这些戴着厚实毛绒皮帽的人们逐渐聚集在社区中心的空地,虽然自家男人回来了引得女人孩子很高兴,可男人带着不可思议的战争警报归来,着实令大家无法相信。
所有的驯鹿脱离了积雪,它们再在奥拉芬的驱使下拉着雪橇走入已经开始聚集人群的空地。
“奥拉芬!你在干什么?!你还搞来四头鹿?”大声嚷嚷者是他的妻子。女人把孩子拉在身后,她才从别人嘴里获悉兵临城下的消
息。
奥拉芬并未立刻回答妻子,他在等同乡伙计们都聚集起来。
小社区三十多户人,家家户户都生育了不少孩子,他们只能以高生育率来对冲掉高夭折。这个社区实际有人口二百余人,算是一个小村庄罢了。
因为他们与普斯科夫大城的统治者高尔是同族,就算这些伙计搬出去了,高尔并不愿意做任何刁难。
高尔遭遇同族反对的最根本原因,正在于他要带着自己的家族完全把握住权力并达成世袭。如此一来社区的诺迪克式民主就结束了,未来再没有全民大会,那些普通的丹麦移民后裔将无法再在普斯科夫说得上话,只怕那个时候高尔和他的后裔也没打算听兄弟们的意思。
但事实结果颇为微妙。
高尔加强了对各个本地克里维奇人索贡的力度,搜刮到的超额物资并非供自己享乐,而是送给支持自己的家庭。未来,谁知道呢?支持传统的诺迪克制度者就得不到这些粮食、布匹的奖赏,而支持高尔成为王者,那就是吃香喝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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