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大哭,但两行热泪化作溪流,身前的石板为之湿漉。
难道痛哭也能装吗?
大主教阿基乌斯大吃一惊,心想这孩子定是经历很多事才如此痛哭。当然在大主教六十年的人生里,还是首次见到有贵族面对圣母像痛哭的。
大主教默默走近,轻轻抚住雷格拉夫的金发头颅,安慰道:「我的孩子,一切苦难都将过去,圣母将以她无限的仁爱,永远爱着你。」
本来这就是万金油的安慰,雷格拉夫听得真切,于是在非常严肃安静的大教堂里,独有一个男孩嚎啕大哭……
哭声不是什么问题,今日是阿基乌斯正式见到传说里的雷格拉夫。
这孩子有半个麦西亚王族的血统,生长在诺曼人的世界里,看来心灵没有被野蛮人污染。
难怪北方圣人埃斯基尔要做男孩的教父,这孩子会是虔诚的好人。男孩可以是一个例证,野蛮人的后代也可以虔诚。
也许,男孩终将得到「虔诚者」的绰号,就像已经故去的路易。
在大教堂的突发事件实在为雷格拉夫争取了太多好感。
各地本笃修会间信件到处传,有关雷格拉夫的事早已不胫而走。指望一个军事贵族弭兵不可能,这小子手握重兵,他是如此年轻,定然要攻打某个目标。
也许,继续战争是为了最终和平的必要的罪恶,有可能这个男孩可以保留很多良知。
大主教也不奢望一个诺曼人真的可以成为「虔诚者」,但就今日雷格拉夫的表现令波瓦蒂尔当地修会感动,接着描述今日情况细节的信件会送到桑特。
桑特大主教作为阿基坦地区最高贵的大主教、有资格竞争罗马教廷教宗的尊者,会针对雷格拉夫做出重大正面评价。
于是,或是有意或是无意,演出取得极好效果,那在圣母像前的痛哭,引得所有教士怜悯。
哪怕大主教阿基乌斯很快获悉,雷格拉夫的痛哭是触景生情了。
会带兵、会训兵、对大贵族规规矩矩、对教士虔诚,有一说一,伯爵伯纳德很欣赏雷格拉夫的表现,也进一步遗憾自己的儿子一样也不沾。
他们离开了大教堂,雷格拉夫在阳光下擦干泪痕。
对于刚刚的嚎啕,他暂不做任何解释。
他的手肘被查理热情地握住,如此亲昵就像是大哥握住弟弟。
查理热情洋溢:「想不到你是真正的虔诚者。不过,教士们的圣餐都是些寒酸的黑面包和菜汤,本王为你们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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