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石板路上,靠着微微星光左看右看。
由于旧驻军及其家眷全部离开了,内城留下一大批民房。
雷格拉夫与他的人只是来接收安茹全部权势,至于以后将御所放在城内,他并无这方面的想法。
图尔伯爵之前的治理模式有一定的可取之处,那边是留驻少量驻军看管当地,其他事务全部扔给教会,自己就保留收税权,如此管理的成本确实很低。
奈何这种低成本的管理模式被图尔方面玩成了一场灾难,归根结底就是因
为图尔并不把安茹当做自己的领地,仅仅视作一个随时取得物资的大奶牛。
因为,安茹从不是图尔伯爵的合法封地。不是自己的领地、自己的领命,巧取豪夺何必心疼?
雷格拉夫扪心自问,自己带兵在奥尔良劫掠的时候,对当地农民的死活一样漠视。
一夜之间,安茹城里空置的房屋住进了城外平民。
很多人还是头一次住进有石墙、石板瓦的房屋,其质量可比自家的旧宅好太多了!
一想到自己曾经住着草垛房,那些驻军及其家属住得如此好房,心中的不平衡更甚一层。
但雷格拉夫可不是计划着把房子赏赐给这些平民,或者说,住在内城一事是「安茹城居住体验两日游」。
进城居住者拖家带口的,前前后后多达两千之巨。他们可以昂首挺胸进入小马丁修道院参与弥撒活动,还能在内城四处参观,游览一番睡上一夜,罢了各回各家。
村民回到家里,再看得自家的泥土地,全家男女挤在简陋木床,还共用一床旧毯子睡觉。比起那些守军,自己住得简直是牲畜圈舍。
这公平吗?那些士兵又没有贵族身份,仅仅因为他们效忠图尔伯爵?
那么,如果我效忠新的安茹伯爵呢?
如果,我有这样的机会呢?
雷格拉夫与他的人需要一些时间完成一系列的后续事情,譬如好好收拾火灾后的烂摊子,将先前守军遗留的财产全部没收,请点选现有的
马匹、驴子和牛,尤其确定那些马匹适合乘骑、适合拉车。以及最关键的,收缴旧守军的武器、甲胄,组织起投靠来的本城铁匠等各色技术人员。
雷格拉夫先行告诉这些人一则消息:「作为新领主,我计划迅速从安茹征兵,我需要大量武器。」
何为「大量武器」,他具体描述为「需要长矛」。得令的铁匠、木匠、烧炭匠高高兴兴投奔新主人,一瞬间,工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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