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埃纳男爵大败亏输,他在凡尔登南部的圣米迦勒修道院休息一夜,收拢残兵继续南下。
一夜无忧,大抵意味着那些骑马的野蛮人没有追上来。
男爵伯特在清晨对自己的残兵一番清点,直到这时候,他才数清楚目前麾下还有多少健在的战士。
有的士兵伤势过重,多亏了修道院宅心仁厚的收留才能活命,既然被收留照顾也意味着这些人不能继续为男爵效力。
「可恶,难道我手里连一百骑都凑不够了?」伯特的心碎的,他的兵力经过一场稀里糊涂的大败,已经彻底折损了90%。
如果现在宣布退出战争,他估计其他贵族也不会嘲笑,上勃艮第的王者威尔芬,也不会怪罪自己的撤退。
但自己不能撤!战败之耻,这口气岂能咽下?!
可是,男爵伯特已经清楚的意识到,自己其实无法再从封地征召一支新军的。
纠集封地的全部贵族与大量精干民兵上战场,一些骑士已经阵亡,死者的爵位当然要有其儿子继承,但自己已经无力再把阵亡骑士那年幼的儿子也拉上战场。
也许民兵的命不值钱。若是继续强征兵力,意味着农田无人耕作,结果无非是彻底断送男爵领的未来。
他实在已经清楚梅茨伯爵豪赌失败后的惨剧。
泱泱梅茨伯国,现在到处是荒废是村庄,上万名民兵被其拉着去了东方战场,恐怕又有十万民众强行逃离男爵领,再从凡尔
登城一路逃向西方的兰斯。
梅茨伯爵已经死了,城市被毁,更意味着阿达尔伯特家族绝嗣。
固然这给予了威尔芬大人占领梅茨伯国的机会,荣誉与财富是属于大人的,自己作为一介男爵,没必要为了大人的梦想再把自己封地的未来全部赌上。
伯特点齐可怜的兵马,面色凝重得带领大家快马加鞭南下。
还不到半天的功夫,他们沿着马斯河畔平坦的罗马大道,就抵达了这一路上的一处关键十字路可。
却说曾经四通八达的罗马帝国道路系统,一批主干路因往来人员较为平凡,它依旧被使用着。所谓使用,可不是每天都有行人往来。
至少还是有教士、贵族信使,以及住在道路附近的村民,这些人会时不时的使用道路。他们仅仅是使用,维护它可谈不上。
于是一些道路是彻底荒废掉,哪怕它的夯土地基还是长不了树木,道路两侧的荒草疯狂侵蚀道路使得它一点点变得狭窄,道路两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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