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小姐的卫兵就在深夜袭杀了睡梦里的守军再扬长而去。
所以谁是凶手?考虑到这些日子能从谢尔河桥通过者,要么是雷格拉夫的诺曼人、要么是布鲁诺的萨克森人,要么就是使者阿里奥伯特和其随从。
扪心自问的罗贝尔意识到自己的确怠慢了他们,彼此都是好勇斗狠之人,又有战争中故意劫掠的行动,彼此也都能把事情做得卑鄙。
真
相什么的似乎已经不再重要,总之那个男孩嫌疑最大。
杀死几个卫兵不算什么,合法的从图尔伯国,将香农和更庞大的安茹割走,这岂止是割肉,简直是割了图尔的大腿、胳膊,偏偏自己还不能公开暴怒。
因为继承图尔的罗贝尔赫然发现,自己的国际环境已经过于复杂危险。
现在彼此没有剑拔弩张,仅仅因为大家或是效忠阿基坦国王「秃头」查理,或是与这位国王结盟。有国王从中斡旋与震慑,彼此没有公开争斗的理由。
谁都不是傻瓜,安茹与图尔素有仇怨,奥尔良方面这几年被图尔打得很惨,没有仇怨也已经酿出深仇大恨。
南特伯国也做出了新的选择。
南特伯国处在卢瓦尔河河口,不但要直面阿莫里卡的布列塔尼人的攻击,还要提防诺曼人的袭击。新的安茹伯爵根本就是一个强大的诺曼后裔,南特伯爵考虑自身的安危,当与谁结盟已经不言而喻。
所以,南特伯爵兰伯特二世,早以聪明的派遣自己的小儿子威伯特,带着少量精锐与雷格拉夫并肩作战。遂在集体劫掠奥尔良农村的野蛮行动里,的确存在着南特伯***队的身影。
威伯特自己双手染血,他本来基于朴素的信仰认为这是下地狱的大罪,由于见得太多,整个人在战场也变得如同诺曼人一般凶残。
所谓倘若天主是真的公义,诺曼人为何非但没有被惊雷劈死,反而越
是劫掠越有钱?
劫掠行动到底算不算罪恶?还是它本质是「战争中不可避免的附带伤害」。
无论如何,南特伯爵也是宣誓效忠阿基坦国王「秃头」查理的。
伯爵不聋不瞎,尤其是自己领地的东部直接与安茹接壤。兰伯特二世何尝不想蚕食安茹扩大自己的领地?奈何自己已经被北部布列塔尼人,以及频频来海岸偷袭的诺曼人折腾得很难受,根本不希望再给自己惹来第三个麻烦。
如今新的安茹伯爵神奇的稳定了局面,既然无法东侵索性彻底死了这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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