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意识到,自己答应县长的提议和解,而不是一口咬死邱县长跟女婿通奸,是多么愚蠢的事情。
陈鸿飞刚走,邹副局长还没进家门呢,就有朋友跑过来给他送消息,说单位里有个女人,要告他以职务之便对她耍流氓,这事儿已经闹到了纪委,天亮纪委的人就会带你走,你还是赶紧想想办法吧。
办法?
那里还有什么办法!
那个年代,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有点夸张,但是,给你下个套,让你告状无门,你又如之奈何?
郁闷的邹副局长在家里,又喝了点酒,边喝酒边骂街。
他明白,陈鸿飞所说的话是对的。
现在的河水不凉。
如果被警察抓走,被执行枪决的话,那么整个邹家以后,就彻底抬不起头来了。
绝望,愤怒,悲伤等等诸多情绪一时间笼罩心头,让他失去了理智,在酒精的作品用下,心如死灰的他,竟然真的投河自尽了。
只是这事儿,朱昊听到的没有那么全面,关于一些细节,自然也无从知晓,他只是站在包间的门口,听邱县长说,如果当年的事儿,换到现在也不至于将老邹给逼死。
而陈鸿飞则恭维道,还是您的计谋厉害,无论是从晚上的喝酒,还是我用言语激怒他,让他投河自尽,以及后来的朋友提醒,一环套这一环,直接把老邹逼上了死路。
当时的朱昊,还没有明白,他们口中的老邹是谁。
但那天晚上两个人的谈话,因为涉及到了死人的缘故,却令朱昊记忆深刻。
直到后来有一年,陈鸿飞让朱昊陪着邹芸去老家上坟的时候,路上他才得知,邹芸的父亲跳河而死。
实话说,那一整天,朱昊都感到心惊肉跳,他万万没有想到,一向和蔼可亲的陈鸿飞,竟然会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来。
邹芸呆愣愣地坐在沙发上,心中怎么也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怎么可能啊!
陈鸿飞再怎么不是东西,也不应该逼死自己的父亲呀,他们关系情同父子,怎么可能……。
“您如果不相信的话,可以问一问以前,您父亲那个年代,还在世的老人。”朱昊说着,摸出烟来,给自己点燃了一支,“如果我的话,最终证实是真的,你可以来找我,咱们再谈合作。”
沉默了许久,邹芸摇了摇头,“不必了。”
陈鸿飞平日里阴狠毒辣,贪赃枉法的事情,她早已经心知肚明,如今朱昊如此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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