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整个局面没那么复杂,实则每一步、每一个能把项正林一坑到底的细节,都掺杂了沈凉的精准算计。
认定沈凉和司小空肯定是出老千的项正林,第五局完全是自己装的圆饼,自己拿着木瓶,跟俩人隔着一丈远的距离,慎重以待,逐一取出九个圆饼。
当然,在此过程中,项正林免不了每取出一个圆饼,就要跟刮彩票一样,一点点把上面有多少个孔洞捻出来。
戏做的挺足。
可惜没用。
你再怎么阿弥陀佛,能玩得过概率学么?
到头来还是遂了沈凉的愿,四三二,闲家项正林,再输两万两。
“砰!”
结果呈现在眼前的那一刻,项正林彻底怒了,
“有问题!一定有问题!”
沈凉闻言苦笑,不给他撒泼打浑的机会,直接走上前,拿起木瓶,又把里面剩下的十八个圆饼倒在地上,然后双手把住木瓶口两侧,稍加用力,就把木瓶掰成了两半。
“项少爷,方才你也叫人检查了,喏,我给你掰开看,这就是再普通不过的木瓶,哪有什么机关算计可言啊!”
说着沈凉就把两半木瓶递给项正林,让他以更清晰的视角查验。
项正林当然要查。
可结果也注定了不会查出任何问题。
紧接着,沈凉又从地上抓起几个圆饼,真气催发,逐一捏碎,捻成木屑。
“这圆饼也是木头做的,项少爷,你看今日你也玩了,赌局所用器具,亦是做到了心中有数,你心中存疑,我能理解,干脆今日我这生意也不做了,明日晌午,咱们还在廖掌柜的裁缝铺门口碰面,到时候你可以亲自带着器具来,咱用你做出来的器具玩行不行?”
沈凉站在项正林的角度上,万般体贴的不断让步。
同时也没忘照顾在场其他淮城百姓们的心情。
“各位淮城的父老乡亲,今日事出有因,再加上咱们在街道上开盘,的确是给城内秩序造成了不良影响,为表歉意,今日在场者,皆可找梁某领取二两白银的喜钱,算是给大家伙沾沾喜气,赔个不是!”
这话一出,在场众人顿时从心烦意乱变成了齐声叫好。
不过沈凉也没急着分银子,而是又重新看向项正林。
“项少爷,为了明天能让你玩个尽兴,我连夜书信一封,让家里再送些本钱过来,只要明日项少爷你想玩,多大我都尽力一陪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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