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曹沐抬起头,她一把取下了发钗,漆黑色的头发披散开来,目光格外的坚定:“嫁不出去就嫁不出去,谁稀罕呢!女儿…女儿做事只凭本心,如今…女儿满心、满脑子想的都是锻造,娘说什么也没用!至于…夏侯家的婚事,等我这几天忙完后,我亲自去向夏侯伯伯解释!女儿告退了!”
看着曹沐背着小木箱头也不回的进入了寝居,紧紧的闭上门、闭上窗子…
丁夫人内心中五味杂陈,她的胸脯不断的起伏着,好像徒然增加了一个罩杯一般,可很快,“扑哧扑哧”连连的喘了出去,那罩杯也如泄了气的皮球完全蔫儿了。
“沐儿…沐儿…你…你…”
丁夫人双拳紧握,纤细的手掌愣是青筋暴出,有那么一刻,她感觉她养了这么大的女儿都白养了。
沐儿的性子还是像她娘,像刘氏…
可紧接着,丁夫人的双手又松开了,她哭了,她一时间很后悔自己那自作聪明的安排。
“沐儿,我沐儿这是怎么了…陆羽的一番话,就…就让他如此痴傻了么?”
一贯如铁塔般傲立着的丁夫人,此刻,一边弯腰,一边垂泪…她的口中不住的喃喃。“怎么会这样呢?不过是…不过是与陆羽接触半月,那个…那个听话的孩子变了,变了…”
蹒跚的越过门槛,如今已经是入夜十分,春天的伊始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温暖,丁夫人含着泪,无奈、彷徨、失落的消失在了这院落之前,沐儿…再也不是那个听话的孩子了!
难道是——一遇陆羽误终身!
…
闺房内,此刻的曹沐眼眶中也是通红,她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这有什么好哭的?
或者说,这泪到底是因为不能去锻造流的?还是因为…自己即将嫁人,再不能有什么其他的幻想。
过了好半晌,曹沐才缓缓站起,打开了木箱,很熟练的从中取出了竹简。
呼…
幽气轻呼,她将书架上之前的竹简一一展开,下意识的到:“熔铁锻钢,十一日,成功一百五十四次,失败三百七十次!镔铁凝固时…”
寂静的放射内,唯独她一人的声音悠然回荡。
她似乎习惯了这种深夜中的用功,抑制着心头那不愉快的悸动,缓缓磨墨,第二提笔。“今日四枚熔炉,成功两次,或许是室外温度适宜,又或许是…”
冉冉的烛光,曹沐的眼眸里泛着光,她是一个执着的人,是个坚毅的人,是个眼里不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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