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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都之郊,颍河之畔,太学就坐落在这四面环水的颍河之中。
一处一米多宽的独木桥,连接着太学与外界,格外醒目。
哪怕时过境迁,哪怕太学从洛阳搬到了许昌。
可这座令万千士人魂牵梦绕的“梦想之桥”,绝对不会因为染上绿苔而减损它在世人眼中,散发出的纯金般的光泽。
这座历经百年风雨的幸运之桥,如今依旧用浑身古朴而细致的木纹为它铺成了别样的地毯,两旁的松柏似这座“尊贵”独木桥的卫士一般,挺拔而耀眼,护卫着每一个有资格踏上的学子。
这让每一个有资格通过这里的太学生,心情激荡。
陆羽与蔡昭姬赶到这边的时候,一干教员均在此间等候。
陆羽挥挥手示意昭姬姐先行。
“踏踏…”
莲步轻移,蔡昭姬也不客气,当先走上了独木桥,缓缓行至那镌刻着“帝之辅弼,国之栋梁”的太学石经下时,她才停住脚步。
望着头顶那八个浑厚潇洒、韵味儿端庄的纯金篆体大字,蔡昭姬心头难免悸动了一下。
这一刻,她感觉到继承父辈遗志的同时,肩膀上亦压着厚厚的担子。
太学,如今的太学,又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光景呢?
蔡昭姬为首,陆羽为次,一行教员依次走过独木桥,每一个尚在桥上的太学子一律低头靠边,双手垂立,待蔡昭姬他们通过后,学子们才敢迈出脚步。
倒是有一人,目光锐利,眸子中带着些许不忿儿。
他小声的对身旁的太学生说道。
“哼,看来,他就是陆司农…”
“不过十余岁,与我们一般大小却成为了太学总长?凭什么?”
此言一出,一旁的太学生赶忙摆手。
“德祖,你疯了么?”这摆手的太学生乃是司马家的次子司马懿,而那个面露不忿儿的则是太尉杨彪之子杨修。
“哼。”杨修尤自不服气,他自幼饱读诗书,家门显赫,从来不把别人放在眼里,若不是父亲要求,他才不会来上什么太学,在一个同龄公子管束之下。
杨修的嘴角咧开,露出一抹显而易见的不屑。“整个朝廷都在说陆羽多么睿智?多么机敏?立下多少大功?依我看,不舞之鹤尔!如今竟如此年纪就身居大汉司农之位,更是担此太学总长,我杨修就是不服!”
“德祖!不可胡说。”看杨修情绪不太对,司马懿再度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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