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你这般埋头做八股的老爷,竟也能拿得动铜铁物件,且放下,我同你好好说道。”
一行泼皮拿着吹筒弹弓,手里摸着石子纷纷应和,只等吴用放下铁链,就要一拥而上。
这边贾琏将店内情况看在眼里,左手悄悄抽出了屁股下长凳。他本就见无良泼皮不爽,又见吴用是个结结实实的汉子,心中已经有了相帮的心思。
“呔!浑汉且吃我一凳!”
醉金刚倪二正图谋吴用时,不料斜后方凌空飞来一张木凳,正砸在他后背上。倪二面色一红,气血翻涌,仰头就倒。
店中一行人见此情况都惊了,贾琏岂会放过,掀开面前桌子,嚷道:“我打的便是你等放债的黑心鸟厮!”
一干泼皮正躲翻滚的桌子时,贾琏连忙硬挤了过去,一脚踹开一个,扯着吴用就走,三两步就出了店家,其他人哪里拦得住。
醉金刚倪二刚刚爬起,被同行的人左右扶着,眼见着吴用和扔凳子的人已经走远,心中愤愤不已,顾不得自家站都站不稳,急使了人追上去。
所谓大丈夫审时度势而行,吴用既然脱了倪二的发算,自然不会再回去拼命,只管发力狂奔,早已经扔了手中铁链。
待和贾琏前后进了京都,吴用这才放下心来,停在一处牌楼下喘气。
到了这京都城中,倪二自然不能还带人来追打,否则免不了被拘去顺天府衙一遭。
“直娘贼!那干鸟货倒是凶得很!”贾琏兀自骂骂咧咧,若不是手中有伤,那三五个破落泼皮他哪里会放在眼里。
这边吴用整了衣裳,施施然一礼,躬了身子道:“大恩不言谢,世兄救了我今日受辱,日后吴用定有报答!”
贾琏摆摆手,不甚在意的笑道。“只是看你是个有胆气的男儿,我才出手一把,你欠那倪二银钱几许,报上数来,我自替你了结。”
“这如何使得?”吴用讶然,往前何曾遇见过这般豪爽的人!
“不碍事。”贾琏心中思索了一会,又道:“只是科举舞弊一事到底是你的过错,若是你被枷了发配,恐怕我也不知该何处使力。”
吴用大急,贾琏萍水相逢,尚不知姓名就救了他一遭,他怎肯让贾琏以为自己是小人,忙将那幕后之事道来。
“可恨是我同乡士子与我有怨,才生谣我舞弊一事!金陵学政前番已经回京,证了我这清白!”
吴用只感觉自己往前一生受尽了刁难,越是说,一腔怒气越是难息,道:“往前十数年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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