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了。”
贾琏已经歇了,那这般作态给谁看?王熙凤一愣,徒然坐了下来,接过平儿递来的面巾擦脸,待放下时,她两窝眼泪已经是又出了。
王熙凤恨声道:“常人说七年之痒,相看两厌。如今我进贾家门不过半年,他就如此不待见我。罢了…我要休了琏二那厮!”
好一似,荡悠悠三更梦,一场欢喜忽悲辛。
平儿听了这番叛逆之话,慌乱俯身去看王熙凤,见她还抹着面巾在哭,便劝道:“奶奶啊,天下从没有说休夫的道理!我都打探清了,如今是二爷只顾着同请来的教头练武,同那吴用胡混,忽略了奶奶。既是奶奶有理在先,干脆请老祖宗做主,发作了那吴用就是,为何要说这般话作贱自个?”
这话不甚中听,王熙凤抬起头,瞪了平儿一眼,唬得她跪下请罪。然而王熙凤也知道,纵然她是金陵王家的嫡支大小姐,纵然他亲叔叔又身为朝廷的京营节度使,但她若是硬要同贾琏和离,失了名节,这些又哪里站的住理?以后免不了晚景凄凉。更不要说,上面还有那么多长辈压着。
想到这些勾当,王熙凤当下又哭了一遭,仍是叫平儿劝了,才去休息不提。
第二日,王熙凤顶着通红的眼眶起来,便是遮了粉也掩盖不下,待去给贾母请安时,果然便被贾母发觉。
贾母用了饭后,便留了王熙凤,叫四春同宝玉耍去,自个同王熙凤说话。
王熙凤因此受宠若惊,还待要和以往一样奉承贾母开心时,贾母已经先拉了王熙凤的手,在自个屋内坐下,道:“凤辣子,最近是同琏二吵了?应是不该啊,打小琏二就争不过你,如今你怎就在他那受气了?”
王熙凤见状,就拿着手帕拭泪,道:“老祖宗怎么就知道是那没良心的招的我?”
贾母笑道:“若不是他,凭着政儿媳妇是你嫡亲的姑姑,府中哪个人能给你这几个月的气受?我见你不说,才不来问你。今个是怎了?他现在变了性,待人火爆,莫不是这个不成器的打你来了?”
贾母见王熙凤双眼肿着,这才有这么一问。
“他若真是打我,也好过现在同我做个老死不相往来的仇家一般…”王熙凤哭出声来,想到昨夜平儿说的,这事到底不是她的过错,于是王熙凤就在贾母面前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通。至于她把贾琏两个通房丫头赶走的事,自然是隐了。
王熙凤哭道:“如今琏二只知道同他找的枪棒教头胡闹,回来后在书房倒头就睡,已是许久都未曾归屋,我唤人去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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